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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问题的沈皓先是一愣,然后果不其然地说:“不太清楚。”骆恺南:“他没有提过吗?”沈皓抓了抓头发,苦思冥想:“好像提过吧……哦对,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去兼职,他说家里不给生活费,我就多问了句为什么不给,他说家里不想供他读书了,所以初中毕业就出来半工半读了。”一模一样的说辞。骆恺南却越听越不对劲,以前忽略的某些细节,在反复揣摩怀疑之下,终于露出漏洞:“如果他家里很穷,为什么他不申请免学杂费?如果他家里不穷,为什么不供他继续读书?”沈皓摊手:“这我哪儿知道。”骆恺南陷入沉思。詹子延给所有人的印象都太正直了,因此所有人都会自然而然地相信他说的话,也很少有人会去细究别人的家事。但只要仔细思考,就会发现这个故事里的逻辑有些反常。许多乡下地方重男轻女思想横行,对儿子应当是宝贝的。假如家里只有一个儿子,除非穷到揭不开锅,否则父母通常都会砸锅卖铁地送儿子去读书。当然,世界这么大,也不排除奇葩家长的可能性。“他还提过其他以前的事吗?”骆恺南接着问。沈皓被他盯得心里发怵,不得不调用所有脑细胞去回忆,还真想起来一桩:“提过,但你可能不乐意听。”骆恺南平静道:“你说。”沈皓:“我问过他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他说没有,只有过一个稍有好感的男同学。”骆恺南不痛不痒:“然后呢?”沈皓:“没了,你不吃醋啊?”骆恺南:“只是有好感,又没交往也没发生关系,我吃什么醋?”沈皓暗自腹诽,我也没和他发生关系,你怎么就逮着我揍呢?骆恺南看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估计也想不出更多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再磨磨詹子延。于是抓起矿泉水瓶,打算走了。沈皓见这尊大佛终于要走,喜上心头,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结果牵动了先前被骆恺南打破的唇角伤口,“嘶”地倒吸凉气。骆恺南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伤口,突然想起什么,顺嘴问:“子延额头上的疤,是你打的吗?”詹子延之前说是小时候磕到桌角造成的,他没怀疑过,但现在一想,如果詹子延瞒着家里的事,也有可能瞒着其他事,多留个心眼总没错。“怎么可能是我打的?我从来不打他!”沈皓察觉他神色中的敌意,心惊胆战地后退了几步,急忙撇清关系,“他说是骑自行车摔的,脑门磕到石子儿了,我要是把他打成那样,他都可以去报警了……”骆恺南愣了愣,心头霎时一堵。事实摆在面前,他再不愿接受也只能接受:詹子延,从一开始就在对他撒谎。“我……尽力”下课铃响起时,詹子延的课尚未讲完,但他从不拖堂,于是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宣告下课。教室门开,学生们陆续离去,憋了一节课的叶颖慧顾不上收拾自己的材料,急忙往讲台走:“詹老师。”詹子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平和:“什么事”“小詹!”教室门口突然有人喊,“你出来一下。”詹子延转过视线,看见章海岳站在门口。让自己的领导等在门外,显然很不礼貌,他只好朝叶颖慧歉意道:“你先去下堂课吧,有问题中午来我办公室。”叶颖慧失去了开口的最佳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手里攥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数条恶评的截图:「他在老家可出名了,初中就当众出柜了,够不要脸的。」「男同怎么也能当教授啊,不怕带坏学生吗?」「同性恋现在已经能登大雅之堂了?晋大校风这么开放啊?」……詹子延原以为是去章海岳的办公室,没想到走出了教学楼。他手里抱着一沓资料,有些沉重,忍不住问:“章老师,我们要去哪儿?”章海岳是他研究生时期的导师,他喊老师喊惯了,一直没改口。章海岳为人随和,也不介意,平日都是和颜悦色的,今天脸色却有点紧绷,对他说:“去骆校那儿。”詹子延微愣,问:“是关于恺南的事吗?”章海岳:“不是,是关于你的。”关于我的?他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校长事务繁忙,鲜少与一线教师直接接触,他工作三四年,与骆校面对面交流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况且他最近没有参与重要项目,也没取得突出成就,骆校找他干嘛呢?詹子延越想越不安,试探着问:“您知道骆校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吗,章老师?”他俩已经走到了校长室的楼下,章海岳短暂地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他:“你给学校录的祝福视频,底下有人评论,自称是你初中同学,说了些你的私事。”詹子延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章海岳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账号负责人发现后海岳顿了顿:“说了你的性取向,和离家出走的原因。”“他们乱说的。”詹子延飞快地否认,冷静地走进主楼,“我去对骆校说清楚就行了。”章海岳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小詹,你等等。”詹子延回头,看见章海岳神色为难,犹豫了片刻,叹气道:“小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詹子延僵在原地,保持着生硬的转身姿势,一动不动。“你还记得你读研的时候,有次发烧没来上课吗?”詹子延想了想,记起来了。那时他已经不干洗碗跑腿这些廉价的体力工作了,由于看书多,所以给各种平台投稿自己的书评、散文、随笔等,有很多编辑收,经常能月入过万。时间长了,就有编辑直接找他约稿,好处是钱多,坏处是有截稿期限。某段时间,他实在难以兼顾校内校外,累到发烧,在租住的地下室昏迷了一天。章海岳注意到他没请假就缺勤,觉得不对劲,上门家访,这才把他送去医院治疗。所以先前叶颖慧缺勤的时候,他也海岳为什么要在此时提起这件事,于是问:“记得,怎么了?”章海岳:“当时发现你没来上课,我先是问其他同学,他们说你没住宿舍,不清楚,我接着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然后我就问辅导员要来了你家里的电话。”詹子延缓缓睁大眼。他入学时填的是真实号码,他一直记得那串数字,但他离家之后多年未曾打过,不知道家里的电话机拆了没,毕竟现在都用手机了。“然后呢……有人接了吗?”“接了,但不是你父母接的。”詹子延露出了一瞬的迷茫。章海岳便知道他至今不知晓此事,迟疑半秒,残忍地说出了真相:“是你弟弟,你父母在你走后……又生了一个。”詹子延听完,单薄的身形晃了晃。“……我弟弟?”“嗯。”他竟然……有个弟弟?心上像是突然被捅了一刀,绽出一大片血花。一切都变得荒诞可笑,同时又变得那么合情合理。他离家后,不止一次困惑过,父母再嫌弃他,也只有他一个孩子,既然知道他的下落,为何从不来寻他?也曾幻想过,如果将来需要养老,父母会不会最终对他道歉,恳求他的原谅?他未必会原谅,可他真的很需要那一声道歉。原来都是他的痴心妄想。他早已被彻彻底底地遗弃。章海岳扶住他,说都说了,干脆统统告诉他:“我让你弟喊你父亲接电话,这才知道你离家求学的真正原因……”“我无意间得知此事,心里很过意不去,怕旧事重提让你伤心难堪,就一直瞒到现在。”“但是你看,没有什么事能瞒一辈子的,小詹。假如一会儿骆校问起,你就老实说,骆校没那么保守,不会辞退你的,知道吗?”詹子延似乎听进去了,表情渐渐恢复如初,与平时一样镇定,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帮我保密到现在,章老师。”章海岳松了口气,拍拍他后背:“没事,那你上去吧,骆校说只想和你谈谈,我就陪你到这儿了,一个人能应付吧?”“嗯,可以的。”章海岳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他两眼,确定他进了楼,才转身回自己办公室。詹子延坐电梯上到三楼,在走廊上遇到了几名老师,互相打了招呼,大家对他的态度与往日无异。晋大的老师和学生都挺八卦的,上回他承认自己恋爱了,加上高旭的大嘴巴一喊,当天放学时,连校门口的保安都笑眯眯地问他:“詹老师,什么时候能吃到您的喜糖啊?”如果被人知道他的性向,这会儿应该已经传遍全校了。说明骆校压住了他的事,没让人传出去。或许只是为了学校的名誉,不一定对他没意见……胡思乱想间,他走到了校长室门口。“笃笃”两声后,门内传来回应:“请进。”詹子延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进去。“骆校,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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