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抽动变换回正常大小，附着在蛇尾表面的红线触手像是被蜕掉的皮，一层层脱落。
风翊只觉得自己腰下好像有了支点，下一刻就从人身上腾空而起，情急之下抓着小哥胳膊连带着把小哥也给拽了起来。
沟壑里的白骨骷髅依旧跪坐在里面，只是身上生长的肉芽已经枯死了，像个瘪了气的一层膜贴在骨头上。
“还真是这样啊，天真！”
胖子看着蛇尾抽离后落了一地的断裂触手，上脚踩了一下，清脆的断裂声，像踩在秋日干枯的落叶上，抬起脚来只见一地红色碎末。
“一哥你尾巴好了？”
风翊听到无邪的问话，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低头看了一眼衣摆下露出的蛇尾。
“……可能好了吧？”
衔接在腰部的蛇尾越往下越细，接触地面拐了个弯摊在身后地面一截细长蛇尾，他感觉自己躺平了从头到脚得有3米高。
蛇尾上的纹路跟先前相比好像不太一样，还挺漂亮的。
这辈子也没想到他能用漂亮来形容半条蛇尾。
胖子也凑了过来绕着风翊转了一圈，“啧啧啧，一哥你这尾巴也是个大杀器啊！一哥你走，不对，爬？哎也不是……”
“……反正就是往前来两步！”
他还没见过这蛇人是怎么走路的呢！
风翊满头黑线，这胖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张启灵倒是握着黑金古刀，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位置，一副等着风翊往前走的模样，离得不远就是摔倒了也来得及挽救。
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试图往前走走看，风翊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能完全掌控这条蛇尾了。
蛇尾跟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风翊看着面前的小哥，只感觉离得越来越近。
他好像……真的会走路了？！
乌云踏雪漆黑的猫瞳盯着风翊身后摆动的蛇尾。
“哎，天真！”胖子抬胳膊怼了一下无邪，“你说为什么一哥这尾巴在地上画的是S形。”
伸出手指在空气里画了个字母“S”。
“但是上身还能不动，走的还是直线？”
他是真搞不懂，也不是没见过立起来的蛇，那野鸡脖子跟黑毛蛇，哪条走起来不是摇头晃脑的？
“……这个问题，胖子，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问问一哥。”
无邪抬手摸了摸鼻子，他都不知道胖子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们不是总说他好奇心最重么，怎么在他看来这胖子的好奇心也不比他少到哪去。
最少他就知道不能拿寻常蛇类来跟风翊比。
“胖子你不觉得有时候沉默寡言也是一种美德吗？”
风翊转身去看说话的胖子，正巧看见人举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啊！一哥既然你好了，咱们就赶紧想想怎么从这鬼地方出去吧！”
对上风翊略显不善的眼神，胖子心虚的咧嘴笑笑，手上一转顺势就指了殿门的位置。
“都看我干嘛！咱们办正事，办正事，哎！天真你说咱们几个应该怎么这鬼地方出去啊？！”
胖子搭上无邪的肩膀，带着人转身借此回避风翊的视线。
“往回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启灵往前走了一步，跟风翊并排，站在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