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不是每次睡觉前都会进入精神识海，只有失眠的时候才会。
他可是强忍着困意进来跟严应淮打声招呼的。
严应淮：“嗯。”
“又嗯？”得到这个回答，温迎毫不意外且有点想笑，“你也太沉默寡言了吧，好在我比较健谈。”
不然他进来精神识海，就只是待在里面跟严应淮并排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上课被赶出教室在门口罚站呢，想想都觉得气氛尴尬。
但比较好的一点是，无论温迎说什么，严应淮都会给予反馈，有时候是转过来的视线，有时候是开口回答。
只是……句句有回应，句句没着落，主打就是一个已读默认回复。
或许是因为自己待在深渊下太久，长时间不与人交流，渐渐地也就不爱开口说话。
温迎帮他看了看伤口，没有被精神识海残余的精神力自然修复，他便着手帮忙消除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
‘咣当’一声，袖扣擦过不小心到了什么东西。
温迎散开精神力的指尖顿了顿，“这是什么？”
“瓶子。”严应淮从口袋里拿出细长玻璃瓶，大小长度像是实验室内的试管。
温迎经常跟营养液打交道，再加上瓶子上显眼的logo，这空瓶明显就是装营养液的瓶子，“这是……”
“捡到的。”严应淮见他一直盯着瓶子看，“你想要？给你。”
说着，他将手递了过来。
温迎意识处于精神识海中，并不是真的在深渊下，自然也不可能把营养液空瓶拿走，“不，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应该是埃德蒙在倾倒营养液的时候，不小心丢进去的。”
对于深渊而言，无法提供能量的玻璃制品，应该是可以归于垃圾一类的。
不可能是埃德蒙主动丢弃。
相比于瓶子的来历，温迎显然更好奇另一件事，“你可以拿到掉进深渊里的东西？”
这个猜想让他眼睛都亮了亮，“埃德蒙在查营养液对生命树的效用，但是一直没有结果，你觉得新的营养液对生命树有用吗？”
严应淮唇瓣微动。
顿了顿，温迎忙补充：“不许说嗯。”
严应淮闭上了嘴，点点头。
温迎：“……”
看来是有用。
温迎想了想，又问：“那你认为，是新的营养液好用，还是以前的那种更能维持生命树的生命？”
联邦那种营养液已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严应淮一直待在深渊下，能察觉到的话，肯定能更好分辨，这两种的不同。
如果能得到严应淮肯定的答案，那各种数据就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数据都是通过整合计算，严应淮是切身感受。
就在温迎琢磨的时候，耳边响起严应淮淡淡的声音：“你的。”
“嗯？”温迎一时没回过味来，得到了一个第二方答案。
反应了一下
才明白严应淮的意思。
精神识海与深渊交叠（），那么身处深渊当中的严应淮（），自然能察觉到他的精神力。
每个人，每个龙族的精神力都是不同的，精神力要比指纹瞳孔这些更具有唯一性。
严应淮显然已经认出了新的营养液是他做的。
“有用就好。”温迎眉开眼笑，“我的营养液有用，以后就不用受制于联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