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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识是天地初开就已存在的上神，与天地同存，哪怕是天道都没有资格让他下跪。
南枝艰难地摇头，她的喉咙已经被锦若使用法术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快走……
她能看出来，燕识受了楚惊澜一掌，受伤不轻，封印魔界的规则也在排斥于他。
再不走，燕识的实力会下降，难敌楚惊澜。
谁曾想，燕识仅是顿了一会儿，便已单膝跪下。
那瞬间，南枝的呼吸凝滞不畅。
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上神一跪的。
仿佛冥冥中有天道伦理压制在锦若身上，让锦若也不好受。
可锦若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畅快大笑，“燕识神君，还有一条腿呢。”
燕识身形一滞，松开伏羲琴，双膝下跪。
魔界天际凭空响起惊雷，天降神罚，粗壮的惊雷劈到锦若身上。
可远在魔界，这道神雷的威力大减，锦若全力抵抗之下，神罚也对她无可奈何。
锦若咽下喉中腥甜，反倒笑得越发畅快淋漓。
天道又如何，上神又如何，也只不过是跪在她面前的一条狗！
锦若却没有等来燕识脸上屈辱的神色，燕识只急声强调道，“放了南枝！”
锦若的脸色难看下来，下跪的屈辱，上神的尊严，竟然在南枝安危的面前，都不值一提吗？
那边楚惊澜嗤笑一声，从锦若妖狐尾巴中夺过南枝，细嗅她的发尖。
这本该是个亲昵温柔的动作，如果忽略掉楚惊澜掐住南枝纤细颈脖的手掌。
南枝苍白如纸下的颈脖泛出青紫色的血管脉络，纤细冰凉宛若上等的白玉，而楚惊澜却一点点地在上面留下猩红的伤痕，让南枝痛苦地想要后仰躲避，却又被宽厚的手掌钳制住动弹不得。
这一幕对于燕识来说，仿佛凌迟般残忍。
“住手！”燕识目眦欲裂。
楚惊澜慢条斯理说道，“你当场自刎，本座可以考虑一二。”
布帛撕裂，套在南枝身上的外衫被楚惊澜丢在地上，踩在脚底。
“否则，本座让百万魔种看看西洲神女的身体。”
话音刚落，楚惊澜的指尖就抚过南枝的肩胛骨，顺着她单薄的后背，一路向下，所过之处衣裳划开，底下肌肤溢出细密的血珠。
不需要多长时间，南枝的衣裳就会整个滑落，暴露在数万魔种面前。
燕识的掌心幻化出金色的匕首。
仿若浑身血液倒流，南枝的头皮发紧，意识到了燕识的抉择。
这一刻，南枝冲破了锦若在她喉间留下的禁制，嘶声绝望道，“不要！”
燕识朝她安抚笑笑，平和而温柔，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刺向自己的心窝。
无数金色的流光萦绕在燕识周遭，冲天而起，仿佛一座桥梁般，直通南枝。
温暖的神光沐浴在南枝身上，锁仙链溃散，体外伤痕消散，缓缓重塑神魂。
燕识神君死前，把最后的神源悉数留给南枝，化为治愈神光。
南枝终于挣脱了楚惊澜的钳制，跌跌撞撞地跑向燕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识的肉身化为流光。
“燕识！”南枝跪在燕识快要飘散的神魂面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