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年旧事,一切都不了了之。
“我帮他,是因为他也帮了我。”
芷溟觉得有些棘手,她好像解释不清楚了。
那时候他为了找人救她,脚又添新伤,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给他用的这个药,也是歪打正着。
宁杳轻笑一声。
“这位娘子,你如今多大年岁?”
“二十六。”
芷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年龄若按照人族的寿命来算,那又不知道是什么算法了,毕竟螭族都可以活两百年的。
“可有婚配?”
“没有。”
“你的母父就没有操心过你的终身大事?”
宁杳被她古怪的态度弄糊涂了。
她觉得她该是有意的,暂时未开窍罢了,虽然这人脾气不好,但是其他都尚可。
姻缘的事情,总归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芷溟沉默着,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你先别着急回我,我不知道你是顾虑着什么……但若是我明年春闱高中,你跟我们家连成亲家,就一下子连着胡家和宁家都沾了亲。”
宁杳觉得自己已经撕开老脸跟她说到这份上,她再拒绝就真是难办了。
见她依旧不说话,她急红了脸继续道。
“这样如何?我七天之后再去找你,那时你想清楚了再回绝我也不迟。”
芷溟纳闷地看了她一眼。
她被她这些话搅和得心里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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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门户紧闭的萧瑟街道,那些对联红纸黑字的看上去有些渗人,要子时左右才会有人出来放爆竹,现在是年夜饭开席的时辰。
芷溟越想越烦,她瞪了一眼宁合,宁合本来就惴惴不安,被她这一瞪更是惶恐。
他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姐姐怎么会单独和她有事情聊呢?
芷溟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背他了,等她回了那间瓦房取走田螺,她就启程去象罔山,跟他一刀两断。
宁合环上她的脖子,他见她的脸色冷得能够滴水成冰,带着哭腔的话先从嘴里蹦出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