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皓你还在吗？”电话那头的警察表哥自顾自说着：“放心啦，你女朋友家世清白得很，没什么可查的。”
“表哥，你确定这个毒曼就这些信息了吗？你用你作为警察的专业视角来看，就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吴皓花了些时间缓过来，强作镇定问道。
“唔，硬要鸡蛋里挑骨头说的话，应该是这个死亡证明有点怪吧。”吴皓的表哥摸了摸下巴，“因为你想啊，假如在这么偏远荒僻的小村子里，有人在自己家里，甚至野外，就生下来一个夭折的婴儿，根本用不着特意来办死亡证明啊。”
“死了人不都要上报吗？”
“话是那么说，”年轻的警察同志摇摇头，“但一是这么偏僻的地方难免管不了那么规范，二是其实这种自然死亡也算是正常的，村里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啦。自己村里办办葬礼就算把孩子体面送走了。”
吴皓迷茫地看着房间里的某处，一时间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所以总的来说，这么郑重地来办死亡证明，反而是挺少见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表哥那头解决完问题就挂了电话。
毒香楚觉得吴皓很奇怪。
自从早上他当着她的面冷脸回房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叔叔，”毒香楚往上看了看吴皓那紧闭的房门，“我要不要上去叫他下来吃晚饭呀？他今天中午饭时间都没出来。”
“他是个成年人了，难道还不知道饱饿么？”毒曼淡淡回道，顺便把一只鸡腿夹到毒香楚碗里。
她回过身来，发现自己的碗已经被叔叔堆成小山。
“叔叔，这样我会胖得很快的。”毒香楚娇声埋怨着。
没等毒曼回答，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定是吴皓下来了。
“吴皓，你……你怎么了？”毒香楚想客气地邀请他多少吃点饭垫垫肚子，却被男友的模样吓到。
男孩的脸色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苍白，才半天不见，她几乎感觉他都消瘦了一圈。
“吴皓，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毒香楚从未见过健康结实的他这幅模样，担心地问。
“离开久村的车最早一班是几点？”吴皓冷不丁地发问。
“啊？”毒香楚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是几点！”吴皓的声音变大，明明面上虚弱，眼睛里却带着她看不懂的激动。
“早上五点。司机的重感冒好了，明天天没亮的时候就有发车了。”毒曼帮女孩答道。
因为之前吴皓和叔叔闹得很不愉快，毒香楚还有点怕他听见叔叔的声音又要发作。
结果没有。
吴皓目光闪了闪，意外地平静，“我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回房。
他到底怎么了？要离开了吗？毒香楚实在是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堪忧。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渐浓。
已经到了要入睡的时候，毒香楚还在想着吴皓的事。不为别的，就是他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这样真的很让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