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得到允许后,迟疑了两秒钟,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来。
“过来坐。”
我拍了拍床沿,脸上肌肉甚至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微笑。
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这不是我的大脑可以控制的!操!我感觉自己脱节了,果然,什么傻逼凌,一定没有把我组装好!要不就是在我大脑里输入了什么ooc的系统!
诺诺打开大肚子里的小型加热器,从里面端出一杯牛奶递给我。
“你大概不喜欢纯牛奶吧?我加了些糖。”
“谢谢。”
虽然我很不乐意,但是对于失控的身体毫无办法。我依然接过了牛奶,并且喝了一口,真香。
“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原来我的声音可以这么平和。一瞬间,我竟有些茫然,觉得嘴里流淌出的声音陌生大于熟悉。
“姐姐的名字叫冉一。”
我看着诺诺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冉一”二字,视线竟然被泪水模糊了。我尴尬的打个哈欠做掩护,用睡衣袖子擦了擦眼睛。
“姐姐从前做任务很快,但是最近一年来,她越来越晚回家。人家心里很担心她的,但姐姐什么都不告诉我。”
“别担心,诺诺。现在我来了,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她。”
我以为自己说出这种安慰机器人的话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我还把人家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光滑的“头”。
“哔呜——哔呜——”
诺诺的身躯颤抖了一下,有些惊慌地说道:“出事了。”
我感到眉头蹙了起来,但整个人懵逼至极。出什么事了?我真的很想把这句话问出口,但是嘴巴它不听使唤……
不一会儿,有人按响门铃。等我和诺诺赶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地上平躺着一个穿着奇异,带着头盔的人。
诺诺把我挡在身后,豆豆眼散射出两道淡蓝色的光,将那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这才惊呼道:“是姐姐!”
她俯身把冉一抱到客厅里,一拍脑袋想起自己的消毒液不够了,又去翻找填充。
我摘下了雇主的头盔,感到心头一阵酸楚。我本以为自己会对那张惨无血色的脸做些什么,但并没有。我的肢体各司其职,十足体现出了护理人员该有的理性。
麻了……这样也挺好的……ooc大爷您随意吧,我观赏……
残破的紧身衣下,那副赤裸的身体伤痕累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特别疼,疼得呼吸不过来。全身的肌肉与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人身上,眼眶因为要限制泪水的活动而变得酸胀,太阳穴也被牵扯得难受。
诺诺填充完消毒水出来,呆呆站在我身后。不用看她,我也知道那双豆豆眼里藏着怎样的不可思议。毕竟像我这样的半吊子,连大体老师都只在书上见过。从前也抓过几只老鼠做解剖,然而被杨禾发现,说浪费粮食。
“止血钳”
“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