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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昭扔完石子就走了。
沈大根出门并未看到她，但沈婧昭看到了，远远地看着他走远，思索着等会儿要去哪里。
藤蔓感觉到沈婧昭的想法后，从衣领口冒出尖尖来，指着一个方向，要沈婧昭去。
“你们想去找褚曜阳？”沈婧昭挑起了眉头，勾起唇角笑了笑，“你们对他可真的是情有独钟。”
“不过，也罢。”沈婧昭敛起嘴边的笑容，朝着藤蔓指的方向走去，“刚才做了那么多事儿，也应该给你们奖励了。”
——
褚曜阳给沈婧昭送了红糖姜汤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地里除杂草了。
阳光明媚，褚曜阳不过是弯腰除了一会儿草，就出了一身的汗水。他站起来休息一会儿，抹掉额际上的汗水，眼角的余光发现一抹亮白，转眸看过去，是沈婧昭站在田塝上看着自己。
一瞬间，褚曜阳怔住了。
见对方发现自己了，沈婧昭直接走过来，低头看地里的小生菜，恹巴巴的，瞧着没几天活路了。
“这一片地都是你的？”沈婧昭问。
褚曜阳点头，“嗯，都是我的。”
“这些都是你种的？”沈婧昭接着问。
褚曜阳还是点头，如实回答，“这会儿种生菜好长，不怕冷。”
“你浇水太多了。”沈婧昭直言，“它是需要很多水，但你浇得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根系就要被泡烂了。”沈婧昭看着褚曜阳，很怀疑他不是村里人。
褚曜阳懵懵懂懂地摇头，“我问过陈婆婆了，她说多一点水也没有关系的。”
沈婧昭静默了片刻，拧着眉看他，“你当土地是无底洞吗？多少水都没有关系？”
这一片地的生菜，没有一颗不是在嚷嚷着，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就连藤蔓都在偷笑了。
沈婧昭闭上眼，略微无奈地扶额，解释：“陈婆婆年纪大了，她一趟来回挑不了多少水，你人高马大，一趟来回就足以陈婆婆走三回了。”
“以前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些事儿？”沈婧昭转眸看一圈，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活。
沈婧昭的眉心跟着就拧紧了。
“没有。”褚曜阳摇头，“我都是听陈婆婆说的。”
“那你以后听我的。”沈婧昭想也没想，就接上了。
褚曜阳没觉得有问题，很认真地点头，“嗯，我听你的。”
“那你弄杂草。”沈婧昭耳边嗡嗡的，不想再听到小生菜们的哀嚎了。
藤蔓还在笑。
褚曜阳看着她来，又看着她走，直到看不见后，才继续除草，然后盯着地里的生菜，不知道想到什么，咧嘴笑了。
沈婧昭没走远，她在附近拔了一些白花臭草，打算带回去煮点水喝。
褚曜阳除完草后出来没见到沈婧昭，稍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扛起锄头，回去。
沈婧昭回来只看到褚曜阳的背影，正想叫住他，就见他倏地一下滑倒，后脑勺着地，人躺下了。
沈婧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在书中，男二褚曜阳是男主谢成业的对照组，男主谢成业有多风光，男二褚曜阳就有多倒霉。
一瞬间，沈婧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