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没事就好。”颜十七点点头，又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她：“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说玻璃怎么样？”
“……”唐朝暮实在不想跟她再辩论这个问题，选择保持沉默。
训练室里的光从玻璃落地窗透出来，照到走道上，无限的静谧从黑暗蔓延过来，和那光亮无声的对抗。
她们两个人，正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队长，你这个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也不知过了多久，颜十七都快把可乐喝完了，还是唐朝暮先开了口。
“嗯。”颜十七将手里空的饮料瓶捏扁，没头没尾地说：“马上就是春季赛了。”
“嗯。”唐朝暮点点头，“但是二队不能参加春季赛。”
“我知道。”颜十七皱了皱眉。
唐朝暮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异样的情绪，问她：“你紧张了？”
“我紧张什么？”颜十七立马否认性的反问。
“你在紧张那个新战队angle的副队长萧婷？”
“嗯……”颜十七叹了口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嗯？”她突然挺坐了起来，瞪着唐朝暮道：“你怎么知道？”
“你脸上写了。”唐朝暮双手握着那听还没开的可乐放在膝盖上，低着头自顾自的说：“欧服数一数二的暗杀者，最好成绩是欧服路旭
“我不知道。”唐朝暮老实回答，“我去查了她的百度词条，有上面写了萧婷曾效力于xk战队，那时候xk的队长墨就是你的哥哥，我就想，或许你们之间会有什么过节。”
“你还查这个啊。”颜十七将手中捏扁了的可乐瓶子一掷，刚好丢进了对面的垃圾桶里。
“嗯，好奇，所以刚才查了一下。”唐朝暮微微笑了笑，“我也查了你的。”
“哦？”
“国服第一暗杀者颜如玉，dpl职业联盟中公认的第一天才，自出道起就一直效力于xk战队，两年初心不变。”唐朝暮转头看向靠在椅背上的颜十七，颜十七也正垂眸看她。
“初心不变？”颜十七重复了一遍那最后四个字，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初心不变的意思是，xk连着拿了两年的全国第二，为什么颜如玉她还不转会，非得在xk死磕。”
“那又怎么样，中国赛区暗杀者职业排行榜上排在第一的名字依旧是颜如玉。”唐朝暮笑了笑。
唐朝暮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几乎能眯成两条缝。
很好看。
她念我名字的时候也很好听。
颜十七看着那笑，嘴唇上好像泛起一丝甜味，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轻轻舔一舔。
“我觉得还是你更厉害一点的。”唐朝暮见她只眯着眼睛不说话，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心想这种时候不论如何鼓励一下总是没错的。
颜十七听了这话，忽然就有些泄气，她站起来，站在黑暗里，低头看着坐在光下的唐朝暮，她也正抬头看自己。
漆黑的瞳孔里映出自己在女生中还算是高大的身型，看起来竟然有些许颓废。
“有一件事情，百度词条里可能没有写，所以你大概是不知道的。”颜十七缓缓开口，“这位萧婷，曾经是颜如玉的师父，是她职业之路的引路人。”
“她曾经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他们两人一起挨过了xk最最开始的时光，可是我哥哥一受伤退役，她就立刻跟别人……，然后她就和那个外国人去了欧洲。”
颜十七的眼睛有些微红，声音却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