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宋问她怎么还没回去。
季明乐回完她，又在手机上预约了医院，还心存侥幸，又或是想自欺欺人。
次日是周六，原本唐宋打算带季明乐去周边玩两天，可季明乐临时要去医院，暂时不想让唐宋知道，便说自己要回傅家一趟，晚点回来再去玩。
坐在妇产科大厅等叫号的时间里，季明乐焦虑得时不时冒出想哭的念头，眼角擦了一遍又一遍，轮到她去找医生时，眼角红得像要破皮。
一个上午，季明乐云里雾里。
这事季明乐谁也没说，检查报告被她折了又折塞在背包最下面，回去找唐宋之前，她还要去之前住过的小宾馆。租金退到今天，她还有点东西落在那。
小房间里有段时间没开窗透气，潮湿的霉味很重，却可以满足季明乐安静待会的想法，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
是来做退房打扫的保洁阿姨敲门，将她吵醒。
季明乐过去开门，让阿姨给她五分钟时间收拾东西。
“……姑娘，你没事吧？”阿姨忽然古怪地看着季明乐问。
季明乐怔了怔，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摸，是睡着的时候流的眼泪。
怕吓到阿姨，季明乐解释道：“没事没事，刚才看了个电影，太伤心了。”
阿姨给她留了点时间收拾东西，季明乐不再耽误，从抽屉里取出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搁在床上，又想起还有两条毛巾装好了忘在洗手间。
背包空间不太大，季明乐索性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重新收，刚把毛巾塞进去，又有人敲门。
“进来吧，我马上就装完了。”
背对着门口，季明乐不知道进来的人并不是保洁阿姨。
她还站在床边往包里塞东西，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径直拿起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团。
季明乐的心猛一跳，转身看见是江瞬一，立马伸手去抢，“还给我！”
江瞬一举高了手臂，“你最近去哪住了？”
这几天瞬一闲了点想过来看看，结果发现季明乐没回来，今天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季明乐真的在。
季明乐没心情回答他，踮脚去抢，“把东西还给我！”
她的反应激烈，瞬一没有乱来，又递给她，“好好好，还你就是了，什么东西都揉成这样了还这么宝贝。”
“不要你管。”
季明乐把纸团揉的更狠，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就要走。
“哎，还因为之前的事生气呢？”
“我说了，不要来找我。”
瞬一跟着她离开房间，“连说两句都不行吗？”
季明乐实在没心情，“我朋友在等我。”
“你搬去你朋友那去住了？那还好，住在这不行，太乱了，会带坏小姑娘。”
电梯门关上，季明乐躲不开，正视他道：“如果你不来找我麻烦，我想我会过得更好。”
瞬一说：“我可没找你麻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