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
徐怀澈拿起一块小石子稍用力往湖面一扔,石子从水面滑出一条直线,连着荡起出了十几个水花。
“有意思吧?”
颜煜笑起来点点头,眼睛盯着湖面被水光反照得亮亮的。
“给你试试,学我就行,很简单。”
接过一颗石子,颜煜学着徐怀澈的姿势将石子扔出去,虽然能用上的力气不多,但也打出了四个水花。
“喔,天赋异禀啊,一下就会了。”
“是吗?”颜煜隐隐有些激动。
“是啊。”徐怀澈高兴地拍了下他的手臂,颜煜吃痛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小时候兄长教我玩,我既要侍寝也要活够日子
裴谞的寝宫没有想象的奢靡,反而透着简朴,在龙榻一侧,特意放置了矮塌。
想到日后都要与裴谞同吃同住,颜煜深感窒息。
“颜大人自行休息吧。”
内侍退下,宫殿中只剩他一个人。
不知道裴谞是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他,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他会越狱的打算。
虽然他的确不具备这个能力。
躺在矮塌上,疲惫缓解了不少,他祈祷裴谞可以晚些回来,这样就他可以偷偷地好好地睡一觉。
宫墙外的更声无法传入耳畔。
睡梦朦胧间,忽然有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
颜煜睁开眼睛,殿内的烛火很暗,迷迷糊糊只看到个黑影。
“滚!”
一个瓶子被砸碎在门上,宫女和内侍全都吓退出去,殿门关上,颜煜也彻底清醒过来。
他离开矮榻低垂着脑袋,不知是该站着还是该跪下。
裴谞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陛下?”颜煜试探地往那边走了几步。
地上的男人抬头看向他,一双眸子茫然无神,脸颊红得厉害,额头和脖子全是汗,呼吸似有些困难。
喝醉了?生病了?要死了?
颜煜隐隐希望是后两个,他走到裴谞身边蹲下在其眼前挥了挥手:“陛下?您还好吗?”
手腕突然被抓住,颜煜心头一惊。
那双天下无二的瞳孔,慢慢映出他的脸和令人遍体生寒的诡异之火。
“你来了?”
“臣”
话未说出,颜煜就被扯进滚烫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