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碎山问：“洛洛，你方便吗？”
洛羽书脸上有些苦恼神色，犹豫片刻后才道：“我可以试着去联系下，不过程总很忙，大概率不能答应。”
刘碎山也能理解，更何况洛羽书如今风头正热，他更没有为难的打算，便道：“那你去试试吧，不行就按pnb行事，一场娱乐直播而已，不用有压力。”
洛羽书乖巧地点点头，“好的。”
刘碎山见天色已晚，也没有再留的打算，让大家早点休息后，就领着其他人离开了，剩下的选手，则三三两两地回了楼上的房间。
两个返场选手同住一屋，洛羽书让另一个人先去洗澡，待浴室里起了流水声，他才躲到另一侧靠窗的床上，给程御打电话。
拨过去后，他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上，自己则跪坐在床上，仔细地盯着屏幕上程御的名字。
他其实并不抱希望，只是想借一个理由找对方。
等程御接电话的那十几秒里，洛羽书紧张地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牙齿也在微微打着颤。
他盯着那屏幕，怕程御不接电话，更怕接电话的另有其人。
直到屏幕一个跳动，变成了通话中。
洛羽书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他的呼吸短而急促，正当他踟蹰着该如何开口，那边已经有了声音。
“干什么？”
是慵懒的、清冷如初雪的声音。
是程御。
洛羽书骤然松下一口气，贴紧些手机，小心翼翼地喊了句，“程总。”
“嗯。”
那头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散漫，好似对什么事情都不会上心，却让洛羽书听得心里泛甜，他问：“程总，我有打扰到您吗？”
程御白天才解决了陈廷玉，也不知道对方接下来可能有什么打算，又被迫听洛羽书这样吞吞吐吐，便不耐烦地提醒：“有事直说。”
洛羽书花三秒钟做了一个快速的心理预设，又简单说了下节目组面临的情况，这才将恳求说出了口。
“不知道程总，可不可以作为行业之一的佼佼者，参与我们下周的直播？”
程御正被陈廷玉背后告密的行为恼怒到，洛羽书这样一说，他竟然腾升出一股逆反心理来，当机立断。
“好啊。”
洛羽书那头还在埋头苦念，“我知道程总很忙，所以拒绝也没有关系，节目组那边我也一早打好了关系不会有……诶”
他的声音骤然一顿，猛地抬起头，看着空白的墙壁发愣，良久才有些紧张地确认过吗，“程总你刚才是说……？”
“我没有说第二遍的打算。”程御按按眉心，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具体的协商安排，你让节目组直接去找我的助理。”
说完，也不等洛羽书的回复，啪一声就挂了电话，往被窝里一钻，努力培养睡意去了。
洛羽书被挂了电话，不仅丝毫不恼，脸上反而浮上挥之不去的红与热。
他……他答应了？
洛羽书吃惊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还有几分隐晦的猜想
——一向冷漠、厌恶人群的程御，愿意为他的恳求而上一档综艺节目的直播，会不会，会不会……
他突然把脑袋往枕头里一埋，耳朵烫得快要融化，是一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浴室里水声还响着，洛羽书清醒几分后，连忙把这件事情告知了姜栩。
姜栩也是忙通告到这个点，正吃着沙拉填肚子，就接到了洛羽书的电话。
闻言她也挺开心，“你能有资源能帮上节目组是最好不过了，刘碎山导演手头上还有些好的综艺本子，这次承了你人情，以后总要还回来的。对了，你推荐的谁啊？”
洛羽书敛着眸，慢慢拉出枕头下的一条蓝白条纹领带，难掩欢喜地说，“是我们大老板啦。”
“张启啊。”姜栩瞬间没了兴趣，扒拉着沙拉，想起当时让她接手洛羽书也是程光老板的指令，便随口道，“你跟他私交不错吗？不过这抠门鬼上节目肯定招人烦，希望你到时候别倒霉抽中采访他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