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栖瓷检查下来没什么事，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江知言靠着床，看着郁栖瓷的睡颜：“她是因为知道自己说了多离谱的话，所以吓得干脆不醒了吗？”
“感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系统观察着江知言的表情，又看了眼后台数据，“宿主，保持好心情很重要。”
“嗯。”江知言应了声。
她虽然是这么应的，但脸上依旧没露出任何笑容。
江知言的郁闷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谢了意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忘了，自己也确实不是个好人，她那么推测是可以理解。
如果不带任何感情的去整理逻辑，谢了意没有什么问题，但她现在偏偏有感情。
想到郁栖瓷用谢了意的声音说出的话，江知言就很难过。
“宿主，你不会哭了吧？”系统看着江知言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知言没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
“所以你到底说了什么？”
郁栖瓷将自己说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周围再次响起了小声的窃窃私语。
“这话确实很过分。”其他谢了意点头。
“我知道。”郁栖瓷按压着太阳穴，“所以现在怎么办？”
“感觉现在已经不是单纯亲亲抱抱撒娇就能解决的问题，上一位脑子坏了，还稍微好点，但是你脑子又没坏。”谢了意一号开口说道。
郁栖瓷第一次有些羡慕其他人脑子坏了。
“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对她来说开启下一个世界就是噩梦，一遍又一遍地经历我们的失忆和疏远以及质疑，即使是她，也受不了。”
“但她再生气再郁闷也不会冲我们发火，要是她能把郁闷发泄出来也不错。”
“她只会发点小脾气，然后反过来安慰我们。”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能快速苏醒，争取这是最后一次对她造成伤害。”
“不不不，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我这里。”郁栖瓷举手，“毕竟我马上就要醒了。”
所有人的视线又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负荆请罪吧。”坐在她旁边的谢了意说道。
郁栖瓷摸了摸下巴：“突然感觉也不是不可以。”
“你在想什么？”
“大家不都是谢了意吗？我想什么你们不知道？”郁栖瓷微笑。
……
郁栖瓷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江知言，她看上去在发呆，眼眶泛着红，貌似才哭过不久，她愣了一秒，伸手握住了江知言放在床边的手。
“抱歉。”郁栖瓷说道。
江知言偏头看着郁栖瓷：“你醒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郁栖瓷从床上爬了起来，亲了亲江知言的嘴角：“对不起，我醒的又有些迟。”
江知言咬了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确实是醒得太迟了，你还怀疑我，你潜意识里是不是也觉得我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