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又看向和蒋如星的聊天界面。
谈恋爱？她和时淮之在谈恋爱？
太好笑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虽然前面得加上“塑料”两个字。他们只是加完班一起去吃顿夜宵而已，算什么谈恋爱？
时淮之瞥她一眼，淡声问：“你还有别的狗子？”
宁茯：“没有，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就你一个——”
话脱口而出，她忽然卡顿住，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
她涨红了脸，迅速清空了群聊。
时淮之溢出一声轻笑。
宁茯忍不住瞪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时淮之嘴角噙笑。
她脸色微红，很不满：“没谈过恋爱而已，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我是说我没旧的狗子——”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宁茯越说越乱，索性闭上了嘴，有点自暴自弃。
车驶上高架桥，时淮之用余光瞥了瞥她，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茯靠在椅背上，闷闷不乐地说：“就刚刚，我和你去私房菜馆的时候，被……”
时淮之一下子猜出了真相：“被你闺蜜发现了？”
“是啊。”
宁茯言简意赅，正烦恼蒋如星那边要怎么应付过去时，却听见时淮之说：“那这算不算是违反了约定？”
违反约定？
宁茯懵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违反约定了？”
时淮之侧眸看她一眼：“第一条，结婚后不对外公开，除了直系亲属，任何一方不同意，都不准跟任何人泄漏我们之间的关系。”
宁茯心里一慌：“今天只是不小心被如星看见了，而且她肯定不知道——”
“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肯定还会有，”时淮之侧眸看她一眼，语气平静，“总不能每一次都算作不小心。”
“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刻意隐瞒，就能彻底瞒天过海。像是今天，不就被你的闺蜜发现了。”
他收回目光，又淡道：“所以，要不要再重新确认一下，如果是被其他人发现，还算不算违反约定？”
宁茯被他带了节奏，看到他把台阶递过来，赶紧接下：“当然不算，如果是被人发现的，就不算违反约定。”
“行，”时淮之眸色略深，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那就这样说定了。”
宁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把蒋如星应付过去就好了。
车从高架桥上下来，重新进入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