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听到了她和宋方以的对话。
宁茯追上他的脚步，问：“可他们这样做，不是侵权吗？”
时淮之直视前方，神色疏淡：“利用山寨产品低价倾销，是排挤竞争对手常用的手段，同时也是一个劣币驱逐良币的过程。”
宁茯紧跟着他的脚步，看向他的侧脸：“那为什么不采取法律手段进行维权？”
时淮之瞥她一眼：“你想得太过简单了，人工智能产品的生命周期很短，最讲究一个时效性，而打官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等结果出来，市场早就被山寨产品占据了。”
“既然这样，下午的路演，你……”宁茯迅速改口，“时总不担心吗？”
时淮之稍顿一瞬，没说话，抬步继续往前。
什么意思嘛？
宁茯看着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上去。
路演会场设在酒店3楼的5D全景宴会厅。
会场中间是T型的展示台，周围是有序分布的圆桌，工作人员正往桌上摆放着餐具和鲜花，还有红酒果汁饮料和小点心。
布置已经进入尾声。
一直到下午路演开始，时淮之始终波澜不惊。
路演开始前半小时，与会的宾客开始陆续入场。
嘉宾落座，很快，主持人登台。
会场灯光暗下，舞台上的彩灯亮起。
附近的一桌，赵总朝他们举了举手上的红酒杯，不怀好意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眼睛。
时淮之倒是很客气地朝他举杯示意。
宁茯悄悄拉了下时淮之的衣角。
时淮之收回视线：“怎么？”
宁茯不放心：“真的没问题吗？”
时淮之微微勾起嘴角：“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等会你在台上的表现。”
“……喂！”
被他这么一弄，她好像不紧张了。
但样品都没了，她上台要干什么？
宁茯也将注意力放到展示台上。
主持人说了几句开场白，便开始本场的重头戏。
各参展单位携带本公司的新产品亮相。
赵总那家小公司也在名单之中，并且上场迅速就在他们的前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