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宁茯正和孟嫣然在茶水间里说着悄悄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异动。
办公室的门被人折腾得砰砰作响。
赵夭夭走进茶水间，把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放，故意制造出一些声响来：“小人得志。”
“咦？”孟嫣然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她，好似疑惑，“这位不知名女士，你这么快就出院了？原本还想着等今晚下班，跟其他同事一块儿到医院去探望你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一听这称呼，宁茯立刻心有灵犀地想起那条论坛八卦的投稿人：不知名女士。
赵夭夭的脸色立刻黑沉下去，目光不善地扫过来：“你喊谁呢？”
孟嫣然没接她的茬，自顾自地摆弄起饮水机来：“没想到啊，你为了不去非洲出差，居然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大家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呢。”
赵夭夭脸都要气歪。
孟嫣然也不客气，接着问：“不过，你不是调走了吗？还来我们部门干嘛？”
赵夭夭板着脸瞪她：“调去其他部门，也得把工作交接好吧？”眼神瞟向宁茯，呵呵两声，“哪像某些人，那么不负责任，把工作扔下就跑了。我下周才走，还要在这里一周，碍着你们眼睛，真是不好意思啊。”
来了来了，这熟悉的阴阳怪气。
宁茯像是听不到她的内涵一样，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去接热水冲泡咖啡。
孟嫣然故作惊讶地问一句：“宁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接着又对着赵夭夭输出：“不知名女士竟然这么热爱工作，真是稀奇。”
赵夭夭脸色阴沉：“孟嫣然，你有完没完？”
孟嫣然没理：“不过啊，毕竟我们也曾经共事过，同事一场，给你一个建议哈。”
她上下打量着赵夭夭，语气真诚道：“到了新部门，那种乱造别人谣的事，还是少点干吧。”
“你！你这么针对我有意思吗？”赵夭夭气急败坏。
孟嫣然掏了掏耳朵，又弹了弹指甲：“什么叫我针对你，上周你趁宁宁不在公司，到处造她谣的事，都还没跟你计较了。”
咦？
宁茯动作一顿，抬起头，又听孟嫣然说：“对了，不如跟我们说说造谣不成自讨苦吃的心得体会？”
赵夭夭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孟嫣然又说：“我们宁宁可是有男朋友的，我上次去她家里的时候见过她的男朋友，一米八几，不仅高长得还帅。”
宁茯赶紧出声：“哎，嫣然——”
“有这种男朋友，还图郭总什么？”孟嫣然轻嗤道，“图他又矮又老，还是又丑还出轨？”
赵夭夭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直接，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嫣然看着她狰狞的表情，啧啧两声：“所以，你要造谣，好歹也要造个靠谱点的啊，比如说时总那种标准的。你要是说宁宁和时总之间有点什么，说不定我就信了——”
宁茯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孟嫣然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她：“宁宁，没事吧？”
宁茯缓过气来：“没事，喝水呛着了。”
再回头看向赵夭夭，她站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白。
孟嫣然看也没看她，招呼道：“走走，一定是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
宁茯也不想和她久待在同一空间，立刻收走杯子。
刚转身，就听见赵夭夭的声音从身后才换来。
“少得意了，别以为把我排挤走了，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下周……”她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算了，反正你们报应还在后面。”
赵夭夭的目光从宁茯身上划过，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孟嫣然满脸问号：“她不会是上周跟人互殴被打坏脑袋了吧？”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