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为了你回来的？◎
季暖锁了手机屏幕，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跟哥哥去放烟花了。”她跟客厅里其他长辈打了声招呼，笑着朝门口的李智走去。
屋里开了暖气，季暖身上只简单套着一件可爱的毛衣。
“外面冷。”李智提醒她说，“再穿件外套。”
而这时候，客厅的长辈也反应过来，父亲转头叫住她，外婆已经起身拿着一件羽绒服朝她走来。
季暖回身接过，跟外婆道谢。
她把外套穿好，李智这才转过身，带着她从屋里走出去。
过完年，季暖随父母回到南城，没多久，就又开学了。
高中忙碌的学习就像小偷，不知不觉将时间都偷走了。
一晃，就到了高考。
从小到大，季暖在学习上的热情都一般，甚至于对高考成绩都不怎么在乎。
反正高考前的每次模拟考试，她的成绩基本都在年纪二三十名浮动，按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在国内读个还不错的本科绰绰有余。
而她父母对她最大的期望是希望她快乐，所以对她在学习上的要求也并不严苛，她能考个本科他们就已经相当满意了。
倒是茉莉好像对成绩特别上心，考完最后一科从后，就迫不及待拉着季暖坐进保姆车里，然后打开平板跟她一起估分。
其实以茉莉的成绩，她在担心什么呢？从高一到高三，她每次大考的成绩就从来没有跌出过年级前三名。
而且之前南大曾经主动跟她伸出橄榄枝，提出要保送她，只不过被她拒绝了。
在得知她拒绝了南大的保送后，季暖曾问过她，是不是打算去国外留学，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此时此刻，又看见茉莉这么紧张分数，季暖合理怀疑，她的目标其实是想去清大，毕竟梁北生现在在那。
见茉莉捧着平板估完分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季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笑着撞了撞她的手臂，“看样子，可以去清大找北哥了。”
茉莉怔了下，脸蛋倏然一红，害羞地撞回她，“说什么呢？”
“不是吗？”季暖歪着脑袋笑看她，“你难道不是想去清大找北哥吗？”
茉莉是个十足的淑女，安静且内敛的性格决定了她不是一个情感外放的人，像主动追求男生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尤其还有季暖没能成功将闻瑾瑜追到手的例子在前，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呢，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本能却又不断驱使她，去尝试寻找更多的机会靠近自己喜欢的人。
而在跟她无话不谈的季暖面前，她似乎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我其实……”她咬咬唇，向季暖袒露自己内心深处的纠结，“是有点想，但是呢……”
“试试呗。”季暖好似看出了茉莉的犹豫，“北哥不是闻瑾瑜，你也不是我。”
闻瑾瑜只拿她当妹妹，但是茉莉和梁北生不存在这个问题，也许可能性还是大一些的。
而季暖一下道出茉莉犹豫的症结所在，顿时让茉莉心中的天平倾斜。
“我试试。”茉莉说。
季暖笑着点点头，“嗯。”
当晚，毕业班举行同学聚会。
季暖回家换了条裙子，把扎起的头发放下来，简简单单地就去了。
聚会在一家酒店里，季暖去到的时候就要准备开席了，一个班几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
程旭俯身在老师耳边说着什么，直起身，倏然瞧见季暖走进来，茫然地看着大家。
在她视线扫过来时，他唇边笑意加深了下，抬手朝她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