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慕西许挑了下眉，“不就是你吗。”
姜郁微怔，顿时反应过来，险些说错了话，“我是说，在我之前。”
他表情不变，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抱怨，像是在吃醋，“据说有不止一个。”
慕西许没想到他在接吻的时候还能想这些，把脸一板，“你在跟我接吻的时候，居然在想着我的前男友？”
“……”姜郁根本没料到他是这么理解，“怎么可能？！我想那种人干嘛？”他的嗓音顿了下，“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
他看着眼前的慕西许一时视线都挪不开，唇瓣像是被无情蹂-躏过，色泽是深浅的玫瑰殷红，上面还泛着诱人的光泽，乌黑的眸子里被弄出了水光，此时板着脸瞪他的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凶，反倒是格外……勾魂摄魄。
看得他都快硬了。
心说有谁他妈身边放着这么一个人，还不会去碰？！早八百年就拆骨入腹，吃干抹净好吧？！
所以，他是根本没想到，慕西许居然……不会接吻。
慕西许见他盯着自己一时没言语，“你很在意这些？”
姜郁神色一顿，“有谁会不在意。”
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反正他们正在交往，以他们目前的关系，可以名正言顺地问这些事，“你以前说过有好几个。”
慕西许回想了一下，“……五六个？”
“……五六个？！”姜郁扬起眉，“你别告诉我还把戏里的都给算上了？”
慕西许恍然大悟，“我就说呢，怎么记忆里的感觉都不一样。”
“……”姜郁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语气凶巴巴，“那些都是假的，不算数，快点忘掉！”
慕西许有点想笑，“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我记得有一些还是跟你的合作吧，那你算什么？”
姜郁：“我是个例外。”
慕西许：“确实是例外，只有你跟我的关系看起来最差。”
姜郁心里一咯噔，正准备把从前的一些理由扯出来，赶紧敷衍过去，却见这个人这时问：“难道是我们吵架的时候经常被人撞见？”
“……对，”他干脆点头。
“小郁你行事太张扬了。”
但这是本人的个性，何况以姜郁本身的各方面条件，无论外在样貌还是背景身份，想要低调都很难。
所以慕西许只是随口一说，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起身要去倒杯水喝。
谁知姜郁没松手，仍然拽着他。
慕西许转过头，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姜郁的神情维持着不变，依旧是那种又拽又酷的模样，只眼神往旁边瞥了下，难得带着一点别扭地问：“我想问你，你刚才发微博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慕西许看着他此时模样，语气带着调侃，“怎么了，想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你？”
“还是，想研究一下我的心理情况，好到医生那里去做个备份？”
姜郁是知道他有病的。
如果是觉得新鲜，想挑战一个非正常人类，实话说，他能理解。
在人类心理层次中，对于那些难以得到的、具有危险性的猎物，往往更容易激起内心深处的挑战欲望，以获得某种令人愉悦的刺激与成就感。
假如姜郁的初衷是想要狩猎他，慕西许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虽然猎人与猎物之间，往往转瞬间，身份就能对换。
姜郁撇了下嘴，“我不是医生，不喜欢研究人。”
一般情况下，他没有把别人的隐私暴露的习惯。在慕西许的病情方面，他希望是能够尊重这个人的个人选择，当然更希望他能够让对方的情况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