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予见状反问：“有什么问题？”
施凯辛旁边适时地飘过来一句话：“管好你的人鱼养殖业得了，还管人家长什么样，你就这么容不下大众脸吗？”
负责人看向施凯辛，却见对方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张嘴说话，但只一个眼神，顿时半个字都不敢说。
施凯辛无辜，这可不是我吓的，我啥也没干啊。
定了定心神，负责人深吸一口气，“有话我就直说了，殿下和人鱼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淡金色的长发以及其他细节对照，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人鱼与殿下的关系。”
君清予点了点头，问：“所以呢？”
说起这件事，负责人也没了刚才的紧张，侃侃而谈道：“小人鱼变成人这种事，属实是太过惊奇，如果消息传出去，不说惊骇众人，但怎么说也会对殿下有不小的影响。”
“小人鱼能变成人，有证据吗？小人鱼能否长大对你们而言都还是未解之谜，现在又弄出来个小人鱼能变成人，这话你自己信吗？”
“能变人就多变几个，要是变不出来，消息泄露出去丢人的是谁你自己想。”
负责人张了张嘴，隐约有些被君清予这几句话给说蒙了。
君清予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这种事，身为当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有被曝光的风险，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惊慌失措？
再不济强压下害怕与慌张和他谈条件，但上来追责是什么情况？
人鱼变人是你的事啊，怎么还怪我了？
施凯辛看着微微呆滞的负责人，微不可及的摇了摇头，这点三脚猫的水平还敢舞到殿下面前来？
负责人抿了抿唇，迫使自己从君清予的节奏中出来，“但消息放出，对殿下还是有影响的对吧。”
抛去其他，就光谈小人鱼变成人后成为了帝国帝后这一点，也会成为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
“我知道在帝国，帝后和陛下可以一手遮天，可以阻止这些消息的泄露，但联邦那边……殿下您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君清予有些烦了，这位负责人也没什么值得推敲的点，干脆道：“你想谈什么条件？”
“我想谈人鱼繁育基地的待遇问题。”
负责人说：“新品果蔬和小人鱼似乎有同种功效，殿下考虑将新品果蔬交给繁育基地运营吗？或者直接撤下果蔬不再上市。”
有更平价的，获得更简单的果蔬，哪怕是贵族也会优先选择果蔬。
再加上现在人鱼繁育基地□□多，还敲定和联邦有关，哪怕帝国现在和联邦关系缓和，但他们也不太敢明着支持联邦在帝国的产业。
毕竟新陛下即位，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知道那火会顺着那条线燃过来。
所以有购买权限的贵族都有意的避开人鱼繁育基地。
没有购买权限的平民也不再仰望人鱼繁育基地，转而将目光放在了果蔬上。
习惯了高高在上等着人上门求着买小人鱼的繁育基地，瞬间从云端跌落地狱，还处于一种有在他这购买过小人鱼的，都恨不得和他们撇清关系，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这是让人鱼繁育基地难以接受的。
本来都打算打包东西回联邦，没想到意外发现那条淡金色小人鱼的容貌长相，便拿着把柄过来谈条件了。
君清予听了他的条件，只说了两个字：“做梦。”
人鱼繁育基地野心不小，简单而言就是靠着垄断巩固自己的地位。
负责人不找上门来，君清予也会找个机会处理他。
只是最近忙着其他事，顾不上而已。
负责人沉声说：“您真的不怕联邦那边收到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