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顾惜接到苏乔的电话，她的声音凝重：“顾惜，你来一趟吧，那件事结果出来了。”
“怎么了？”顾惜微微一动，身边的季司承就醒了，跟着坐了起来。
天还未全亮开，顾惜拉开窗户，灯光晕黄的洋洋洒洒在大地上，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那边，有结果了。”
她的声音低沉，这意味着她的猜测成立。
“我陪你一起去。”季司承起身穿衣服。
“不用，我想自己处理。”
季司承扣衬衫的动作停顿下来，盯着顾惜的背影，好一阵，“好，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
工作室人不多，只有立在窗边而立的苏乔和立在仓库门外的两名保安。
还有一遍遍回放的监控视频，监控里面的人虽然戴着鸭舌帽身形清晰可见。
苏乔听到身后的脚步神，回头，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
顾惜一步步走向那道紧闭的门。
——小惜姐，你好厉害，你是我的偶像。
——小惜姐，你帮我看一下摄影机的焦距我一直调不好。
——嘿嘿…谢谢小惜姐。
——小惜姐，我们在门外守着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冲进来恁死他！
——大家好，我叫史大龙，中国龙的龙，一条龙的龙。
曾经那些美好的画面被顾惜切断，她在外面停顿片刻，推开门在大龙身边坐下，随大龙看着墙壁上那些两人一起合作拍
摄过的作品，涩然一笑，“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没想到？那条短信又是什么意思？”大龙冷哼，他打开仓库大门时，他才恍然想到那条短信极有可能是引再一次出手的诱-饵，然而当他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惜冷吸了口气，“那条短信我发给工作室所有人，包括离职的章力，我甚至还以为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会是章力。”
顾惜把短信举在大龙眼前：
——苏乔姐，档案室还有一份初稿能够证明我没抄袭。
所以他投机取巧以为是顾惜发错了短信。
大龙垂下头，沉默。
“你走吧。”顾惜起身，轻闭的眼帘缓缓掀开，嗓音低沉。
大龙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顾惜笔直的背，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卷拢，羞愧将他整个人包裹，他话在口中忍了许久，才开口，“你就这样放我走了？就不问问我原因？”
顾惜握着把手的手顿了一下，出声，“我只会对在乎的人，不会让我失望的人问原因，显然你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
“小……”惜姐，这个一贯的称呼卡住大龙喉咙中怎么也没有脸面叫出来，他追步上前，态度诚恳：“请等等。我…我有东西给你。”
他把手中的东西交到顾惜手上，低着头快速离开。
苏乔和顾惜平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苏乔凝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人好一阵，回头看着顾惜，“真就让他这么走了？”
顾惜没
作声，目光落在楼下某处，知道那辆摩托车消失彻底不见，苏乔隐约能看到顾惜眼中润光闪闪。
毕竟在一起相处了两年多，大龙又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人，说没感情是假，她也不是没想过让他当着媒体道歉，甚至逼着他从此离开这个行业，只是真的要她亲手将他亲手摧毁她做不到，像极了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迫不得已要把他毁掉的那种心情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