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愣了几秒，尤其是陈路延，对视过后避开眼神，面不改色，装作没有看到她。
秦清顿了顿，觉得直接在火锅店门口等他，似乎有点冒犯了，她抿了抿唇，准备离开换个地方继续等。
刚转过身，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男声传来：“姐姐，等等。”
秦清脚步一顿，回头。
男生头发微卷，一笑露出几颗大白牙：“姐姐，还记得我吗？”
秦清想了想，她记得，用小推车撞她胸的那个，估计这辈子都忘不掉。
男生笑容灿烂：“我叫杨常乐，上次那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方不方便加个微信？”
秦清面不改色，直接拒绝了：“不方便。”
这时，陈路延从他们身边路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秦清。
秦清见状，跟在他身后，也没有贸然打扰，而是跟他一起乘坐电梯，此时商场里已经没有那么多人，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秦清看着下降的电梯数字，站在陈路延身后，直奔主题的问：“是你吗？”
陈路延没有回头，而是轻声嗯了声，连头都没有回。
气氛再次沉寂起来，秦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同时往一个方向走，秦清诧异几秒，慢慢挪着脚步到他身边，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他。
看着他那张少年感十足的脸，秦清内心忐忑，问道：“几岁了？”
陈路延：“十八。”
“……”
秦清觉得自己胸口很闷，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天晚上，少喝点酒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更不会招惹一个十八岁的弟弟。
秦清艰难开口：“高中生？”
“刚毕业。”陈路延嗓音淡淡，同时侧过脸看她，依旧是那张清冷的脸，只不过现在她给他的感觉，跟那天晚上的醉鬼截然不同。
秦清沉默了，缓缓松口气，毕业了就行。但那件事依旧她的错，他还是一个刚出学校的奶娃娃，指定被她吓到了，要不要给点什么精神损失费？
“上次开房的钱，我还没有转给你，退押金的时候忘记一并给你了，”她拿出手机，把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亮出来：“要不加个微信，等会转给你？”
陈路延问：“收款码没存吗？”
“没存。”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扫描二维码，验证消息是他的名字。
陈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