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起走了吗？
云芽在被窝里转个身。
林如桢一点儿没挪窝的坐在沙发上，她适时翻动手中资料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轻轻瞥过云芽后重新低头认真看资料。
“……”
明明刚才还在直勾勾的追着看她…
不过这样也好，她压力没这么大。
云芽侧身，屈肘把手臂垫着脸侧。
其实…她此行来海市的主要目的有二个，一是，找林如桢确定定亲的事情，二是，如果林如桢不承认定亲的事情的话，她就…
她就…
她就死皮赖脸的耍赖…
但从下飞机一直到现在云芽都没找到时间去试探林如桢关于定亲这件事。
现在正是个耍赖机会。
不，云芽不争气的咬咬舌尖，是个谈判的好机会。
云芽捞开被子从床上起身，穿好拖鞋，林如桢搭了一眼。
云芽停下解释，“我上卫生间。”
“哦。”林如桢点头。
云芽上完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又纠结了好一阵，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接问又觉得难为情，万一林如桢压根儿就不记得这件事的呢，或者林如桢就是在那个情景之下安慰她呢？又或者，这么长时间不和她联系，就是把定亲当成无足轻重的儿戏呢？
云芽每想一遍这些可能性，就感觉大脑被凌迟了一遍。
云芽拿起手机看了看，她已经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快二十分钟。
“九九？你还好吗？”看卫生间里一直没动静，林如桢出声询问。
“啊？我好了，马上。”云芽按下马桶抽水，又假装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云芽慢吞吞的从卫生间出来，目光落在沙发上，林如桢正在认真的看着资料。
要不算了，明天再问。
云芽路过林如桢，走了几步又挪着步子倒退了回来。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耍赖。
林如桢从资料上抬起头，“九九，有什么事吗？”
“那个…”云芽蹭着沙发一侧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小林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哈。”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