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了想,又觉得本该如此。
霍连山本来就应该是万众瞩目。
一曲终了,霍连山都起身行礼下台了,舞台下观众们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某一刻,有一个观众回过神来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全场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他下台时候,坐在楚青雀旁边蒋洛一下子窜起来了,他自己跑还不算,还拉着楚青雀和温离一起去。
“走走走,我们去后台看看山哥。”
楚青雀完全不知道表演过程中还可以去后台看人,蒋洛一拉他就去了。
温离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去了——反正他们来只是来看山哥,别人比赛他们也没兴趣。
温离和蒋洛之前就来过金宛tv,这次进去时候直接掏出他们霜晨练习生证就带着楚青雀蒙混进去了,他们是进后台,后台有参赛者休息间,温离找到了带着霍连山名字休息室,带着人进屋。
他们进门时候,正看见霍连山坐在休息室沙发上,对着手机发怔。
温离走过去,就看见霍连山坐在沙发上看他自己在舞台上视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他点在视频上,定格,放大观众席,模糊像素里映出了楚青雀脸。
休息室只是一个简易不到十平米小房间,还得兼化妆间,没窗户,只有一道门和一个化妆桌椅,旁边放着沙发,灯光不甚明亮,昏暗中有一股奇特温存,霍连山无知无觉坐在那儿,透过那一块光屏,沉浸到过去时刻,将自己没捕捉到细细品味一翻。
“山哥!”蒋洛最后进来,“啪”一下关上门,惊醒了霍连山,蒋洛冲进来时还一边讲一边喊:“山哥山哥山哥,我看外面人都在给你投票排名呢,我觉着你能进a组!山哥你高兴不!”
霍连山手一抖,手机砸在沙发上,视频继续播放。
楚青雀也高兴坏了,欢快蹦过来坐在沙发上,正拿起来霍连山手机接着看视频,他坐下时衣服被拉起来些,霍连山被他那腰间白嫩晃了眼,微微偏过脸,过了片刻,他抬眸看了一眼温离。
温离了然,上前拉着蒋洛说想去上厕所,蒋洛不耐烦挥手说“你小姑娘啊还手拉手上厕所”,但硬是被温离拉走了。
温离一走,休息室里就只剩下楚青雀和霍连山,楚青雀捧着霍连山手机看,无知无觉赞叹:“你唱真好,这首歌叫什么啊?”
“山雀。”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气流几乎喷洒到楚青雀耳朵上。
楚青雀一惊,他一侧身,才发觉霍连山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旁边,他一侧头正看见昏黄灯光下,霍连山咫尺间脸。
太近了,近到楚青雀下意识地向后一仰,但他身后就是沙发,这样一昂,他直接倒下去了,他想翻身起来,但霍连山一只手顺着他肩膀摁在了他身后沙发扶手上,整个上半身悬在了他上方。
霍连山明明没碰到他,但楚青雀却觉得他被一种无形东西压向下一倒,躺上了沙发。
他后脑枕靠在沙发扶手上,面前就是悬在他身上霍连山,不知为何,他觉得气氛好像有点莫名奇怪,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过了好几秒后他才“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说:“山雀?我知道,是一种比麻雀小鸟——”
“山雀是我昨晚写出来,本来今天是要唱另一首,但被我临时换了。”
昏暗房间里,霍连山丹凤眼里像是闪着星光,他干干吞咽,喉头上下滑动,他上半身逐渐压下来,在楚青雀额头后昂、疑惑抬眸那几秒钟,用自己额头缓缓地贴上了楚青雀额头,轻声说:“我写它时候一直在想你。”
“如果你愿意,以后这首歌,我只唱给你听。”
他额头顶着楚青雀额头,他鼻梁蹭着楚青雀鼻梁,楚青雀听见了他呢喃:
“青雀,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