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少。&rdo;叶勋走到厕所门外了才皱着眉回答，厕所特有的味道和消毒水的味儿混在一起，让他担心自己尿一半就会吐。
&ldo;尿尿还带不好意思的……&rdo;柯阳乐了，跟着叶勋走到小便池边，说实在话，看上去挺干净，但这味儿的确有点诡异，他看着叶勋似乎在犹豫，于是补充了一句，&ldo;要不……我帮你……&rdo;
&ldo;帮我什么。&rdo;叶勋插着针头的手垂着，另一手刚摸到裤腰上。
&ldo;好拿么？&rdo;柯阳往前凑了凑，探着头往叶勋身前看过去。
&ldo;你站后边儿去！&rdo;叶勋马上明白了柯阳的意思，侧了侧身。
柯阳往后退了一步：&ldo;你这是怕我耍你流氓么……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rdo;
&ldo;你别给我添乱。&rdo;叶勋有点哭笑不得，没再理会柯阳，低头解决。还好出门的时候就想到了这茬，穿的是早锻炼穿的运动裤，不存在解皮带扣子拉拉链什么的问题。
&ldo;我知道了，&rdo;身后的柯阳突然乐了，看了看四周没人，小声说，&ldo;你是怕我这么帅的帅哥碰到你，你会有想法尿不出来么？&rdo;
&ldo;柯阳，&rdo;叶勋咬了咬嘴唇，坚持到完事了才回过头，&ldo;你再给我贫一个，留神我真的一不小心办了你。&rdo;
离开厕所的时候叶勋非要洗手，柯阳看着他伸一只手在龙头底下冲的样子实在难受，他的意思就是反正是自己的东西，又没尿到手上……
叶勋没理他，埋头冲，他只得把吊瓶架子架到洗手池上，拉过叶勋的手给他搓了几下：&ldo;我真服了你了，这么凉的水。&rdo;
叶勋的手挺软，手指白皙修长，柯阳捏了几下，突然有种想脸红的冲动，就像是摸了哪个女生的手似的。虽说他初中之后就没再摸过女生的手，摸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也不能肯定，但就是觉得不受控制地有点烧得慌。
&ldo;我兜里有纸巾，&rdo;叶勋斜眼瞅他，像是看出了什么，笑了笑，&ldo;你想什么呢？&rdo;
&ldo;冻死我了，&rdo;柯阳低头从他兜里抽出纸胡乱帮他擦干手，扛了吊瓶架子就转身，&ldo;走。&rdo;
两瓶吊瓶打完，叶勋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烧也退了下去。柯阳看看墙上的钟，都到下午了。他把车开到医院门口，打算把叶勋送回去。
&ldo;下来，我送你回去。&rdo;叶勋打开了驾驶座这边的车门，冲柯阳做了个下来的手势。
&ldo;那不行，你现在开车的效果跟酒驾一个样，我不放心，&rdo;柯阳抓着方向盘不松手，末了又不好意思地笑笑，&ldo;我送你回去，30迈以下还不行么……&rdo;
&ldo;你是无证。&rdo;叶勋撑着车门。
&ldo;就这么着了，&rdo;柯阳不看他，眼睛看着前方，现在还是白天，但他还是看到了车前一小片在寒风中也没有散去的雾气，&ldo;你就说你上不上来吧，这会要打架你可不是个儿，别逼我下去把你摔上来。&rdo;
叶勋看着语气强硬的柯阳，叹了口气，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ldo;30迈。&rdo;
&ldo;遵命。&rdo;
叶勋家楼下有个小超市，路过的时候柯阳拿了叶勋的钱包去买了点菜，进了门之后就进奔厨房开始做饭。
叶勋换好衣服进了厨房，看着正在水池前忙着洗菜的柯阳：&ldo;你这是要做饭？&rdo;
&ldo;你不饿吗？&rdo;柯阳头也没回。
&ldo;你不回家吗？&rdo;叶勋看了看菜，很都是很清淡的东西，基本全素，柯阳倒是谨遵医嘱。
&ldo;现在不回，&rdo;柯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ldo;晚点。&rdo;
&ldo;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rdo;叶勋不是傻子，柯阳在医院坚持要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不止是因为不放心他，进楼道的时候柯阳还时不时回头东张西望的。
&ldo;不确定，&rdo;柯阳今天看到的不是人影，只是一团淡淡的白雾而已，&ldo;人生病的时候身体很虚，容易招东西，我晚点走。&rdo;
这话听得叶勋后脊梁发冷，忍不住往灶边凑了凑：&ldo;你跟你师父学得神神叨叨的……&rdo;
&ldo;怕了？&rdo;柯阳乐了，转过脸，&ldo;警察还怕这些呢。&rdo;
&ldo;说的跟真的一样。&rdo;叶勋转身出了厨房，他说完这句之后，后背更凉了，柯阳说的没准就是真的，联系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叶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屋里有点动静能让他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