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宇对于处理这种事很熟练，把关所往休息室一扔，等着他儿子来接，又打了电话叫了防暴队的人开车过来把那俩送走，最后把关所从休息室拖出来塞进了他儿子的车里。
叶勋一直靠在自己车边抽烟，看到程明宇走过来也没动。
&ldo;酒量不错。&rdo;程明宇看着他。
&ldo;还成，&rdo;叶勋拉开车门准备走人，顺嘴问了一句，&ldo;程队怎么回去？&rdo;
程明宇把住了车门：&ldo;蹭车。&rdo;
&ldo;不安全，我喝酒了，&rdo;叶勋很干脆地拒绝了，他不是要躲程明宇，只是没准儿他一会儿要联系柯阳，毕竟现在这些怪事还没处理干净，&ldo;我帮你打个车。&rdo;
&ldo;怎么，怕我？&rdo;程明宇皱了皱眉，把车门甩上，手越过了叶勋撑在了车身上，&ldo;刚吃饭的时候不是还挺嚣张的，现在让我蹭个车都不敢了么。&rdo;
叶勋眯缝了一下眼睛，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车顶上拍了一巴掌，声音很响，他有点想发火地转过了头。
车那边站了个人，叶勋有些吃惊。
柯阳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ldo;上车。&rdo;
35、男人还是女人
叶勋看着慢悠悠地从车那边绕过车头晃过来的柯阳，除了吃惊基本没有别的感受了，程明宇反应还算快，在柯阳晃到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从车上拿开了，退了一步。
&ldo;警察带头酒驾啊，&rdo;柯阳从叶勋手里拿过了钥匙，斜眼瞅了瞅程明宇，&ldo;大叔蹭车呗，送你。&rdo;
柯阳认识这个人，估计这辈子他都忘不了程明宇这张脸，以及在车里那段莫名其妙的肌肤相亲。
他蹲饭店门口好几个小时，早上出门的时候傻三儿提醒过他说是天气预报说要变天儿，他本着强烈质疑的原则坚持只穿了校服外套，没想到一向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居然准确了一回，这几个小时冻得他都快抖出帕金森了。
再看到程明宇跟叶勋那种暧昧的动作简直有点火不打一处来，他的计划本来是等叶勋把这人打发走了他再哆嗦着出场就行，现在看来他要再不出现，这俩人不定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ldo;这是你……&rdo;程明宇看着一脸冷淡的柯阳，笑了笑，转向叶勋。
&ldo;我弟弟，&rdo;叶勋碰到了柯阳的手，冻得冰凉，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有点无语，压低了声音，&ldo;你来多久了？&rdo;
&ldo;反正不是刚来，上车。&rdo;柯阳的无名火还在热情地喷发之中，也没再多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叶勋回过头看程明宇：&ldo;上车吧。&rdo;
程明宇没说话，拉开后座就上了车，看着柯阳的后脑勺，弟弟？他之前准备把叶勋要到防暴队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他的资料，叶勋没弟弟。
这孩子跟叶勋的关系一眼就能看出来，脾气都挂脸上了，不是普通叫声哥的那种。他看着这个估计得比自己小出一轮的男孩儿，感觉有点摸不清叶勋的想法，他没想到叶勋会和这样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小孩儿混在一起，这人口味还真挺特别。
&ldo;弟弟叫什么名字？&rdo;程明宇坐在后边随口问了一句。
&ldo;我叫柯阳，&rdo;柯阳扫了一眼后视镜，又特别有礼貌地补了一句，&ldo;大叔晚上好。&rdo;
程明宇乐了，往后靠了靠：&ldo;我看起来这么老么。&rdo;
&ldo;主要是我还小，管您这样的都叫大叔，再往上我就叫大爷了。&rdo;柯阳又看了一眼叶勋，他对程明宇很明显地不太友好，但叶勋挺平静，胳膊撑在车窗上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ldo;你这弟弟挺体贴啊，&rdo;程明宇对柯阳的态度不是很在意，冲叶勋继续慢悠悠地说着话，&ldo;这么冷的天儿还跑来接你，早知道叫上去一块儿吃饭了。&rdo;
&ldo;不用，我就是怕他把车开沟里去了。&rdo;柯阳能闻到叶勋身上的酒味儿，心里有点不满，医生说了他肩上的伤不能喝酒。
&ldo;没那么严重，你哥能喝，要他醉，且着呢。&rdo;
&ldo;您还是警察呢，观察力就这么点，&rdo;柯阳斜眼看着叶勋的肩，&ldo;他肩上有伤呢。&rdo;
程明宇愣了愣，他还真没看出来叶勋有伤：&ldo;怎么伤的？&rdo;
&ldo;我揍的。&rdo;柯阳接了一句。
叶勋笑了起来，没说话，还是手撑着头看柯阳，他觉得这孩子今儿晚上挺有意思。程明宇一直看着他，他才点了点头：&ldo;嗯，让他拿板儿砖给我拍骨折了。&rdo;
&ldo;挺狠。&rdo;程明宇笑笑，摸了根烟准备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