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一手摸着自己脑门,另一只手摸了摸郎九的脑门,愣了一会:&ldo;我操,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了,你怎么比我还烫?&rdo;
郎九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估计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顺着又在脖子上摸了摸。徐北拍开他的手,扯过被子盖上:&ldo;别他妈成天顺手耍流氓……我知道了,动物体温都高……&rdo;
徐北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送点退烧药来,顺便再拿个体温计。东西送来的时候他懒得动,对着郎九抬了抬下巴:&ldo;去开门,拿了东西说声谢谢。&rdo;
郎九很听话地去开门,半天没动静,徐北等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喊了一声:&ldo;你别动你别动……别动门锁!&rdo;
徐北咬着牙下了地,晕头转向地跑到门口,果然,郎九正在研究怎么开门,手已经摸上了门锁,要是他没过来,没准这锁就得跟浴室门锁一样身首异处。
&ldo;这么开,看到没,拧一下……&rdo;徐北把郎九推开,给他示范,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徐北毁得肠子都青了。都说发烧能烧坏脑子,徐北一直不信,这会信了,要不是发烧,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和郎九这种形象就打开门对外展示。
&ldo;先生你们好……&rdo;送药的服务员一脸错谔地站在门外,脸在门打开后的两秒钟内刷地涨成了西红柿,徐北迅速地评估了一下门内的情景对她的冲击,朗九穿着长裤,光着上身,怕他站不稳,手扶在他肩上,而自己……好吧,只有内裤。
徐北抓过服务员手上的药和体温计,一言不发地把门甩上,我操!
&ldo;谢谢。&rdo;郎九对着门说了一声。
&ldo;谢你个鬼……&rdo;徐北手撑着门压低嗓子说了一句,&ldo;太他妈尴尬了!&rdo;
&ldo;嗯。&rdo;郎九对此并不介意,也许光着身子开门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他拿过徐北手上的体温计举在眼前研究。
&ldo;给我,别给老子把这个再掰断了,&rdo;徐北吃了颗退烧药,把体温计夹好,裹上被子躺下,看了看拿着药盒又开始研究的郎九,&ldo;那个不能吃,你听着,现在开始到我叫你之前,你就在那张床上呆着,不准乱动。&rdo;
&ldo;嗯。&rdo;郎九把药盒一扔,跳到床上躺下,侧过身枕着胳膊看着徐北,不再动了。
徐北翻身冲着墙,闭上了眼睛,这烧必须得马上退下去,他不可能一直带着郎九住在这里,钱吃不消不说,身份证他都没用别的名字,班大同肯定已经盯着他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或者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只要换个名字,班大同就算能找到他也得费点周折,可他就是不愿意换。
老子就在这,就是见了你就跑,气死你……
徐北夹着体温计睡着了,睡了多久无法统计,不过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舒服了很多。
虽然房间里一片昏暗,但被子里没有裸男搂着他,也没有一双眼睛在离他2公分的地方注视着他,所以他很是神清气慡。
抽出体温计看了一眼,39度,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温度,他晃晃头,自己现在应该没烧了。扭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郎九,还是个人,并且还保持徐北入睡之前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徐北挺满意,摸了手机出来看了看时间,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郎九:&ldo;我说儿子你没事吧!&rdo;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他睡了好几个小时,而郎九似乎就一直这个姿势没动过。
&ldo;嗯。&rdo;郎九应了一声,声音很轻,还是没动。
&ldo;行了,你可以动了……我是想着就躺半小时才让你别动的,&rdo;徐北掀了被子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还有些酸涨的脖子,&ldo;我说你这孩子心眼有点太实了吧。&rdo;
&ldo;不行。&rdo;
&ldo;什么不行?&rdo;徐北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ldo;天快亮了,就这会,退房走人,如果班大同的人在盯我,这会正是最困的。&rdo;
&ldo;麻了。&rdo;郎九小声说了一句。
徐北叼着烟看了他一会,终于没憋住,笑得烟差点掉地上:&ldo;哎哟我操,我说你什么好……来来来,爹给你揉揉……&rdo;
郎九很老实地躺着没动,任由徐北没轻没重地在他胳膊上腿上东拍一下西捏一下,没一会居然还闭上了眼睛。
&ldo;别睡,&rdo;徐北顺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继续拎着他胳膊搓着,&ldo;一会就穿衣服走了,趁这会你还是个人,要不还得把你塞箱子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