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拿起鳞片，凑到灯光下看了看，辩认着上面的同心圆。
看清了之后他有点儿无语，这种判断年龄的方法用在曹沐身上似乎……
&ldo;多少岁？&rdo;曹沐还趴在窗台上，很期待地问。
&ldo;三。&rdo;沈东下了chuáng，过去把门打开了，示意曹沐进屋。
曹沐兴致很高兴地一溜小跑蹦进屋里：&ldo;三？三岁？&rdo;
&ldo;嗯。&rdo;沈东把鳞片放到桌上，三岁。
&ldo;那你多少岁？&rdo;曹沐对于自己只有三岁的这个结论并没什么感觉，看上去还挺高兴。
&ldo;二，二……&rdo;
&ldo;二岁？那比我小啊！&rdo;曹沐喊了一声。
沈东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本来想纠正曹沐那不叫二岁，说两岁会更顺溜，但重点明显不在二不二岁上，他指了指曹沐：&ldo;先，先闭，闭嘴。&rdo;
&ldo;嗯。&rdo;
&ldo;二十五。&rdo;沈东说。
&ldo;啊？多少？&rdo;曹沐愣了愣。
看得出曹沐对年龄没什么概念，但知道这俩数字差点得有点儿多。
曹沐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ldo;差二十二啊，不会吧？你会不会看啊？&rdo;
沈东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不被吃不被捞走不生病的qg况下，小丑鱼的寿命大概十来年，就算现在曹沐是条老鱼，他也只有十几岁而已。
沈东懒得跟他解释这么多，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再一路磕巴着，沈东都怕自己说到后边儿能把前边儿说了什么给忘了。
他拿过表盘看了看时间，估计了一下现在几点，他得去值班室呆着，陈叔不在的时候，他基本全天都呆在灯塔里，以防有突发事件。
&ldo;怎么会差这么多呢？&rdo;曹沐想不明白。
沈东拿了套gān净衣服，打算冲个澡就过塔里值班。
&ldo;你gān嘛去？&rdo;曹沐跟着他往外走。
&ldo;冲冲。&rdo;
&ldo;冲什么？&rdo;
冲澡呗还能冲什么！沈东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他，又继续走出了门外：&ldo;澡。&rdo;
&ldo;冲澡？为什么要冲澡，海里泡泡不就行了。&rdo;曹沐有些不理解地又问。
沈东这才想起来，曹沐成天在海里泡着，不冲澡不难受么？他停下脚步，有些好奇地回手想摸摸曹沐的胳膊。
&ldo;又打人吗！&rdo;曹沐吓了一跳，在他伸手的同时往后侧了侧。
&ldo;……没。&rdo;沈东这一把摸在了他腰上，曹沐没穿上衣，他有些吃惊地发现曹沐身上很光滑，完全不像是刚泡完海水上来的。
因为是鱼不是人么？
&ldo;哎哟！&rdo;曹沐笑着喊了一声躲开了，&ldo;痒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