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顾渊渟此时不正常。
他皱着眉，快速地抓过顾渊渟的手腕，探了一下脉。
脉相太乱了，再结合顾渊渟之前的模样，这是……中了合欢散。
好在重的不是很深。
“小九，再忍一忍。”
他想起身，去外面传太医，只是顾渊渟却紧紧环着他，不让他挣脱分毫。
顾渊渟头担在他的肩膀上，垂着眉眸，很是痛苦的说：“先生，我难受。”
沈亦舟听着他异常沙哑的声音，在顾渊渟的声音中能听出此时的痛苦，他最终长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别怕，先生……帮你。”
四周雾气升腾，遮盖了两人的神色，互相看不见让沈亦舟没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只是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却在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澜。
半晌，顾渊渟神智逐渐清明，他侧首趴在沈亦舟的耳侧，低声闻道：“先生帮了我，那我也帮帮先生。”
“不用，”沈亦舟擦了手，快速地上了岸，背对着他说，“陛下好衣服，免得受凉。”
说完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那合欢散下的剂量并不多，所以并不用非要行什么什么之实才能解，但是会是谁呢？
沈亦舟躺在榻上，思索半晌，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他心知这是顾渊渟回来了，抓紧闭上眼。
一想起有了方才的事情，沈亦舟就有点一言难尽，虽然他脸皮厚，满但是如此帮人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他帮的还是这本书的主角受。
他闭着眼睛，听着有人站在床边站定片刻，一道视线移在他的脸上。
目光移开的那一瞬间，沈亦舟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他便被上来的人拥进怀中。
沈亦舟一动也不敢动。
接着，他听顾渊渟轻声说：“先生，别装睡了，我知道你还醒着。”
沈亦舟：“……”
这闷徒弟是不知道尴尬二字怎么写吗？
沈亦舟奉行着永远叫不醒装睡之人的原则，一言不发。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忽略了什么。
顾渊渟对他的感情，绝对不紧紧是师生的依赖之情。
果不其然，只听顾渊渟低声道：“先生，那我们是不是也算是比师徒还亲的亲密关系了。”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阿言吗？”
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进度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