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蒙的鬼蜮中。
梁兴扬猛地扭头看向背后，不远处正伫立着一道模糊的背影。
这道冰冷僵硬身影站在鬼蜮之外，处于现实之中，因为模糊鬼蜮无法覆盖这只厉鬼。
“许愿鬼来了。”
梁兴扬略作思索，立刻知道王小明已经赶到这里，地上的这滩鲜血也没有收回来。
反而镜鬼的鬼蜮收回，周围重新变得亮堂起来，他从鬼蜮回到现实中，冯全和高明迷失在鬼蜮中的两人也重新出现。
梁兴扬果然看见了王小明，目光扫过地面的人俑残缺肢体，也不在意。
鬼俑被压制沉入鬼血中，这些分身失去灵异维持，立刻就变得和真正的泥俑也没什么两样。
“你们为什么打起来？李军呢？”王小明直接问道。
“他想阻止我关押鬼差，所以他没了。”
梁兴扬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一滩血迹。
“什么？”
冯全和高明齐齐惊惧地看了一眼梁兴扬。
王小明怀疑地看着鲜血，点头说道：“李军关系到很多驭鬼者的性命，总部要保他，你可以开个价。”
“你觉得我会同意？”梁兴扬冷声道。
“李军的实力对你完全没威胁，我也不会阻止你带走鬼差。但是你必须保管好鬼差，不能国内形成灵异事件。”王小明说道。
梁兴扬略作思索，还是答应道：“总部收集了不少鬼钱吧，想换回李军，给我四张三元纸币。如果你同意，你可以叫阿红过来上妆。”
王小明皱了皱眉头：“鬼钱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总部有针对灵异物品进行专门研究的团队，他们曾经研究过鬼钱，不过没有发现这些花花绿绿纸币有什么灵异力量，除了和市面上的数额迥异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
“你不需要知道。”
梁兴扬不会去解释鬼钱的作用，他觉得总部拿出十二元来买李军的命很合适，童叟无欺。
他可以趁机取走总部收集的全部鬼钱，但是没必要，太下作。
王小明若有所思道：“告诉我鬼钱的情报，我做主，再给你十二元。”
梁兴扬笑了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情报：“鬼钱能让触发了杀人规律的厉鬼永远不袭击你，重要的是永远！”
总部的鬼钱大概有四十多元，才几分钟时间，他就赚走了一半还多。
“也就是说，哪怕是许下愿望，也可以拿钱和许愿鬼卖命，同样可以窃取愿望！”
王小明眼睛一亮，脑海里立刻想到鬼钱的用途，在心里继续补充道：“随身携带鬼钱，如果遭遇厉鬼的袭击，也能先用鬼钱跟厉鬼买命，留出许愿的时间。”
奢侈。
这种想法太奢侈了，且用不了几次，鬼钱就会消耗殆尽。
王小明拿出卫星定位电话联系曹延华。
梁兴扬不知道王小明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和曹延华是怎么沟通的，反正前者说服了暴怒的后者。
“周登没有找到吗？”梁兴扬问道。
王小明道：“暂时还没有。”
两人还没聊多久，杨间已经带着十几名迷茫的普通人和黑布遮盖的鬼镜，几口金色箱子赶了回来。
要关押鬼差，需要鬼婴吃下镜鬼，叠加镜鬼的鬼蜮。而窃取鬼镜中的镜鬼，必须依靠其他人作为媒介。
“王教授？”杨间跟王小明打了个招呼。
王小明微微点头，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