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有些气急败坏，为了找回气场，她哼了一声，“调监控就调监控，待会儿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等待的时间里，园长办公室里一片安静，气氛僵到了极点。
而等着门外的顾楚茉忍不住小声地对姜云初诉起了苦。
“漂亮阿姨，就是那个家伙，总是嘲笑我和哥哥没有妈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顾楚茉嘟着嘴，声音压得很低，加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起来委屈极了，听得姜云初心里不是滋味儿。
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以示安慰后，姜云初轻生问道：“小茉的妈咪从小就不在身边吗？”
“小茉和哥哥都从来没有见过妈咪，爹地说小茉和哥哥是爹地的孩子，没有妈咪。”顾楚茉点了点头，难过地垂下了头。
姜云初的心突然泛起了一股酸涩，脑中久久回荡着“没有妈咪”这四个字，无法平静下来。
甚至，她心底骤然生出了一种大胆的联想。
当年她的孩子被抱走后，黑人男就去见了顾北琛的秘书郑家和，而恰好郑家和的名下并没有孩子，难道当初郑家和就是在为顾北琛办事？
可为什么堂堂顾家的掌权人抢她的孩子干什么？
这似乎是有些说不通。
迷惑之间，办公室里再次传来了动静。
“我想现在事实应该很明确了。”看着监控画面里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孩，顾北琛眼神阴鹜，眸中布满了戾气。
根据监控显示，顾楚衍本来正在和班上一位一个同学嬉闹，突然于州跑了过去，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便争吵了起来，再后来于州动了手。
顾楚衍自然不会傻站着让人打，立马打了回去，并且直接占据了上风，直到韩老师看到并阻止了这场闹剧。
抬起头，顾北琛直勾勾地盯着朱曼丽，似笑非笑道：“是让你儿子道歉，还是你替你儿子道歉？”
朱曼丽羞辱地咬着唇，脸上一片绯红，但她心里终究是压不下这口气。
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如此来给她脸色了。
想找于程伟做手术的人那么多，不论有多富裕，外头有多贵气，谁不是好声好气地把她供着，这个男人算什么东西？
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她反问道：“你凭什么要我儿子道歉，谁知道是不是你儿子先骂人，我儿子才动手的？”
见她如此强势，李园长立马大气不敢出一下，整个人都进入了紧绷的状态。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但她可不想为了两个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得罪顾家和于家。
在心中打了遍腹稿，她正为难之际，顾楚衍脱口而出道：“爹地，才不是这样，明明是于州说我是没有妈咪的野孩子！”
顾楚衍眼中噙着泪，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顾北琛看在眼里，心疼地将顾楚衍抱在了怀里，但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是，爹地，我作证。”顾楚茉在门外听不下去了，趁姜云初一个不留神跑进了办公室，委屈地拽着顾北琛的胳膊左右摇晃。
顾北琛垂眸，只见顾楚茉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难过，困苦地道：“之前他就总是在学校骂我和哥哥是没有妈咪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