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清也好像心情很好的跟着起哄：“相公加油。”
祁临倒是发现了，这苏凝清到了相国府之后就好似活泼了很多。
祁临并不慌，眉宇之间虽有懒散，可那只好似此事早已成竹在胸一般，“娘子放心，若是有人拦着，不你坐上那尊位，相公便叫整个圣地的人给你陪葬。”
陶冰莹：“嗯？嗯嗯？”
她用力的眨眨眼，陪葬？这是个什么说法？
苏凝清眼瞳沉沉，面容之上似有不满：“相公，就算我坐不上圣女的位置，我也没死。”
陪葬不陪葬的……
“而且，云霄圣地当中一大半的长老都是我苏家的人。”她黑沉的眸子盯着祁临看。
她亲娘也在圣地当中呢！
祁临轻笑，声音莫名的慵懒，“放心放心，为夫绝计不会刀尖对内的。”
苏凝清并不在乎这个，只要祁临不杀她亲娘就行，随意挥手让一个低眉顺目的侍女送祁临去他的屋子。
祁临便懒洋洋的跟着，可眸光扫过之间却是一滞，“晏向雪？”
晏向雪立刻福了一礼，吐气如兰，祁临只能看到她的一个后脑勺，这姿态简直是将恭敬放大到了极致，“雪儿在。”
此刻的晏向雪低眉顺眼，还梳起了苏家丫鬟的统一发髻，周身的锋芒全数收敛了起来，和之前那紫袍张扬的模样已截然不同。
祁临微微侧眸，好似惊奇：“娘子，这就是你给为夫千挑万选的侍女？”
苏凝清笑意深深，黝黑的眸子之中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相公不喜欢吗？”
祁临扫了晏向雪一眼，忽然大笑出声，大步离开。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他是真的有点想让苏凝清成为自己真正的娘子了。
聪明！大气！
他想要这样的娘子！
他远远的对着苏凝清摆摆手，却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但是看得出他那一瞬间无比的畅快。
祁临走远了，陶冰莹疑惑道：“清清，晏向雪怎么没死？”
她以为晏向雪早就归西了，毕竟苏凝清做事向来不喜欢留活口。
当初苏凝清取了紫霞秘藏当中的最大机缘，应当不会将晏家留下的。
苏凝清神色平静，“晏同归现在为相公做事。”
陶冰莹恍然。
晏向雪没死，因为晏向雪是这一对夫妻为晏同归准备的礼物。
被当畜牲圈养的人类，在获得权势之后，第一个想的就是要杀死自己的主人，晏同归显然必然就是这样的人。
祁临想要用晏同归，这晏向雪就可以成为祁临送给晏同归的一个小小礼物……
祁临知道苏凝清的意思，那一瞬间他有一种遇上同类聪明人的兴奋，所以他很畅快……
回到屋舍之中，祁临压根没看晏向雪一眼，而晏向雪也只是低眉顺眼的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心中则情绪翻飞复杂：不论怎么样，现在我是苏凝清这个疯子的贴身侍女，这一笔泼天富贵和权势，我也能分一杯羹了！
想到她归家之后，甚至有一等家族之主对她谄媚至极，晏向雪便觉得好像给苏凝清做一个规规矩矩的侍女也没什么关系了。
即便现在她还要伺候祁临的起居。
祁临现在面对晏向雪的时候已经没了什么情绪，晏向雪和他的事情，已经在紫霞丹君秘藏事情的时候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晏同归和晏向雪的纠葛，这些祁临没兴趣多管。
相国府之中，侍女们为祁临准备的屋舍和云舟之上的布置倒是极为相似。
就连大小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