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现给自己下达死命令,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熟练掌握符箓术,一雪前耻。
他真是害怕自己再这样碌碌无为下去,唯一嫡传弟子的地位终会不保。
今晚的聚餐,让他有了危机感,看来北堂明泽觊觎他的师父很久了。
或许碍于性别年龄等因素,知道自己提出拜师,十之会被拒绝,所以采取迂回战术,真是个精明的人。
但是,谁能保证他永远不提拜师的事情。
而且,淳于现更加不能肯定,到时师父一定会拒绝。
带着这些庸人自扰的杂念,淳于现还是在久违的软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后胸口还是像压了块石头,闷闷不乐。
跟随师父和梦澜,在库图鲁克的带领下,他们是在学堂的公共食堂吃的早饭。
可能是因为他们去的比较晚,学子们早就吃完在上课,所以并没有幸见到出资的三位创始人。
吃完后,库图鲁克又带他们去另一顶毡房,看见北堂明泽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北堂公子,真是对不起,我们起晚了。”
李泽清歉意的说道。
北堂明泽赶紧殷切地说道,
“不晚,不晚。
只要有幸能够得到清儿姑娘的指点,怎么都不能算晚。”
淳于现心里翻了个白眼,骂道,
“马屁精。”
李泽清也不再客套,在堆着一大摞书籍的案台前落座,梦澜则陪伴在侧坐下。
只剩下淳于现,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坐。
思虑周到的北堂明泽,捧着三本书,走到他跟前,说道,
“这里的教材,恐怕淳于姑娘大都看过。
所以,我们兄弟三人商量后,觉得这三本书,也许适合淳于姑娘阅读。”
淳于接过书籍扫了一眼,第一本是《黄帝阴符经》,师父曾经提过,正是他这种对阵法毫无根基的初学者必读教材。
第二本没有书名,只是在封面的左下方署名北堂明泽。
淳于现抬眼注视北堂明泽,后者从善如流地解释道,
“这第二本是在下所写的拙作,全是过去学习玄学阵法而遇到的困惑和解答,其实算不上是什么书籍,只是平日里的笔记而已。”
淳于现挑眉,又偷偷看了眼师父,发现师父压根没朝他们看,和梦澜两人轻轻热热地边看案几上的书,边窃窃私语地互相讨论。
淳于现对于别人的好心,总归是不忍拒绝,低声说了句,
“北堂公子有心了,多谢好意,我就收下了。”
接着往下看第三本,书的封面大大咧咧的写着《鸣阳论剑》,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完全占据了所有的页面没有留白。
对于这本书出自何人之手,简直一目了然。
看来,北堂明泽这几个结拜兄弟,对这个慈善学堂,算得上是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