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曦：“当然不。”
他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他说：“帮我介绍几个靠谱的营销公司。”
陆屹舟：“你要干什么？”
他想知道一向温和的凌晨曦怎么回报这份大礼。
凌晨曦说：“找几个营销号，说被包养的另有其人，顺便放点真假难辨的物料。”
他不会置人于死地。
却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事情揭过去。
陆屹舟显然觉得这也太轻了：“不放点实锤锤吗？”
凌晨曦笑了一下：“我喜欢任事物本身自由发展。”
陆屹舟：“今天关于你的黑料，可不像是能自由发展的样。”
凌晨曦没有说话，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陆屹舟突然纳闷：“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江淮竟然放任你给我打电话。”
问题是，还这么晚。
什么叫放任？凌晨曦只顾着抓词眼了，有些不过脑的说：“他洗澡去了，没在这儿。”
陆屹舟：“……”
晚上，洗澡。
好的。
凌晨曦也意识到了这话不对劲，很容易引起误会，刚想解释一下，突然又想起江淮现在是男朋友。
发生点什么不正常吗？
这样一想，凌晨曦温和的说了句再见，自然而然的挂了电话。
处理完这些事，他侧身顺势抽了本书，想着一边看书一边等江淮出来。
只是没想到，江淮这一洗就洗了半个小时。
凌晨曦没熬住，一手抓着课本，竟然歪头睡着了。
江淮出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幅画面，灯光下的人面如冠玉，睫毛在眼睑打出一道浓密的阴影，脖子上甚至还有自己咬出来的痕迹，手中拿着的书已经快跌落下去了，只剩了一些虚抓的姿势。
江淮看了半晌，拿出手机对着人拍了一下，接着将书轻抽出来，替凌晨曦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着急上床，反而推门出去，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
“哎呦，这么晚了，江总竟然想起我来了，”裴容说，“啧啧啧，可真不容易。”
“别废话，”江淮，“我要给你哥谈笔生意。”
裴容瞬间来了兴趣：“什么生意？”
江淮：“你哥在旁边吗？”
“等等，”裴容说完，接着大声的朝着房间外喊道，“哥，有人给你做生意。”
大约过去了一分钟，对面接电话的人就成了裴容的哥哥，裴乐（yue）。
“你好，江总。”裴乐和裴容完全不同，若是说裴容是不务正业的二世祖，那么裴乐就是温文尔雅商门才子。“不知道江总和我谈什么生意呢？”
江淮面朝着夜色，他的瞳色映着玻璃外的各色灯火，冷然道：“明天，我要几个营销号继续发布明星潜规则被包养的微博，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秦安。”
裴乐：“可以。还有吗？”
江淮说：“费用，我双倍给你。但是……”他眯了一下眼，继续说：“我要秦安的热搜在微博上挂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