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等会儿还要上工。”易明招呼说道。
小泥巴头也不抬，晃了晃手臂：“嗯嗯，路上小心点。”
怀揣着棕皮笔记，易明走出古董店，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这一次算是赌对了，魏老头对于他们果然没有恶意，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说都还有些人情。
若不是魏老头实在太过于吝啬，他们对于魏老头的印象或许会更好。
以易明现在的视角看来，魏老头以前是在故意的跟他们划清界限。
这让他想起笔记上有关于魏老头的信息，“堕落的通晓者，异端”。
这不是人为加上去的称呼，而有关于神秘，自有一套法则。
长胡子男人站在门口还没有走，一手拿着花，一手抽着烟，看到易明出来说道：“聊些什么？进去这么久。”
易明双手揣在兜里，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人额头上拉出一条黑线：“狂妄的家伙，不愧是井底之蛙。”
在他看来越是愚钝的人，胆子越大，知晓一切的人，反而如履薄冰
易明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谢谢夸奖，呱。”
男人脸皮抽了抽，遇到个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才深切地感受到语言的软弱与无力。
他将视线收回，不认为易明会是非凡者，向古董店的窗口望去，露出一丝忌惮。
易明走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是盯梢的吗？魏老头果然是个危险的家伙。”
他能感受到那长胡子男人对于魏老头的畏惧，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非常紧绷，余光时不时就向古董店的窗口看去，里面似乎有洪水猛兽。
易明沿着深坑边缘的长廊，回到了家里，走上阁楼，迫不及待地拿出棕皮笔记翻看。
“一切都要从自我秘素共鸣开始。”
这是笔记本上的第一句话，接着便是对自我秘素的各种阐述，全部都是手写的，笔迹相当工整，自带一股气势。
“自我秘素来源于与漫宿的联系，而只有踏入神秘的人才会产生联系，缓慢积累，非凡者可以此代替抹平施展能力的副作用。”
“自我秘素同时也是进行仪式的基础，仪式的原理在于沟通漫宿的意志。”
……
仅仅是阐述自我秘素，前面就有五六页的内容，密密麻麻蝌蚪般大小的字迹。
易明来回看了两遍，大概也就理解了，都是一些理论性的内容，还有关于非凡者的分级问题。
祭献异物之后就可被称作一阶非凡者，当积累自我秘素达到能够承受的饱和阶段时，就可被称为二阶非凡者。
而三阶非凡者就需要对以异物衍生出来的能力进行一次晋升，也被称作质变。
至于再往后的四阶非凡者，笔记上就没有描述。
除此之外，笔记上最珍贵的东西恐怕就是两个最为基础的血法仪式。
血法仪式顾名思义，不需要以秘素驱动，只需要以非凡者的血液，也是一种形式的言灵。
仪式的本身就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复杂且抽象，如同一副圆形的画。
而其中一种叫做“顺逆仪式”，能够将外界游离的秘素以仪式转化为非凡者的自我秘素，需要含有秘素的物品。
比如被处理稳固的耀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