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淮之身边走过时，故意往他鞋面上踩了一脚。
时淮之的动作似乎滞了一下，但仍面不改色，只是朝她看过来。
宁茯朝他展开一个完美的笑容，又移开目光，接着若无其事地讲解。
时淮之收回目光，招呼宋方以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
演讲到精彩之处，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看宁茯进行演示。
这时候，宋方以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取走了连接投影屏的笔记本电脑。
“我们先前通过人工翻译和AI翻译的对比测试，终于将容差率控制在……”
宁茯打开植入了测试版软件的智能，现场演示了一段人工和AI翻译的比较。
结果显示，翻译的相差无几。
会议室响起了掌声。
等宁茯的讲解结束，宋方以重新连接上笔记本电脑，投屏的内容，已经换成了本次会议主题的PPT界面。
从演讲台上下来，宁茯回头看一眼屏幕，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总算结束了。
季与恒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做得不错。”
宁茯朝他颔首回应，重新坐回位置。
只有她自己知道，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她的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跌宕起伏。
会议结束后。
在时淮之的办公室里，宁茯终于拿到了那份丢失数天的文件。
女助理站在对面，诚惶诚恐地道歉：“对不起，时总，这是我的失误。”
“那天宋助理让我到您的桌面去取会议要用的文件，我以为这份文件也是，就一起带走了。”
时淮之神色冷漠地看着她，没说话。
宋方以皱眉：“你录入之前，就没有向相关部门确认过吗？”
女助理如履薄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我有找翻译部确认过的，那边确认说是他们提交上来的文件，所以我才……”
宋方以打断：“你是跟谁确认的？”
女助理解释说：“周一那天中午，翻译部那边有位员工上来，说需要跟我确认她的同事提交上来的资料，我以为她说的是这份，就直接向她确认了。”
“她看过后，跟我说那资料没有问题，我才放心进行录入的。”
宋方以下意识看时淮之一眼，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又接着问：“你还记得，那名员工叫什么吗？”
女助理点头：“她的名字是叠字，我当时印象挺深的，我记得是叫赵……对了，赵天天。”
赵天天？赵夭夭？
宁茯听着女助理的陈述，似乎明白了什么。
得了，这怕不是赵夭夭给她挖的坑。
等女助理离开办公室，时淮之看向面前的季与恒：“季总，相信你也听明白了吧？”
季与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时总，请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好，并给出一个交代。”
一旁的宋方以忽然：“那时总，还需要调监控吗？”
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