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古纹刀嗡鸣的厉害,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兄弟,迫不及待的要与之见面。
岁轻轻地按住躁动的古纹刀,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
“肖爷,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肖问渠淡笑,“你说。”
“为什么您想闯枯瘴之冢?”
话落,肖问渠笑而不语。他伸出一只手指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嘴角勾起一个捉摸不透的弧度,“秘、密。”
这个回答在岁的意料之中,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而是换了一个问题,“肖爷,这样做值得吗?您就不怕岁得了刀鞘不认人?”
肖问渠轻笑,“寻找奇异的东西向来是我的兴趣,当然值得。若你真的拿了刀鞘不认人,那也只怪我看走了眼。对我而言刀鞘就是刀鞘,一个物件而已,在失去了装刀的作用它就什么也不是。况且……你会那么做吗?”
岁一时哑然。
肖问渠对他的性子摸得很透,他既然能来肖家做事,就已经说明了他的为人。
他接受了该做的任务就一定会想办法将它做好,做到自己尽力的地步,决不食言。
“肖爷想让岁什么时候带大家去?”岁垂下眼眸,认真地问道。
此话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接受了这个交易,接受古纹刀的刀鞘,也同意带他们前往枯瘴之冢。
“这个不急。”肖问渠笑眯眯地说道,“只不过事先建立以下信任的契约。刀鞘你现在就可拿着。”
岁黑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流光。肖问渠当真是一点都不怕他跑了,刀鞘说送就送。
“等将你与沈家的事情解决了,这件事再慢慢谈。”肖问渠说道。
岁抿了一下唇,“肖爷,我也需要认真说一件事。”
“虽然我是从枯瘴之冢里出来的人,但枯瘴之冢的中心地带岁基本没有碰过。”肖问渠对他无所隐瞒,岁自然也没有隐瞒一些事情。
他曾今探寻过枯瘴之冢的中心地带,但是不敢妄加前进。那时候古纹刀都发出了危险的信号,不得不让他退步回来。
“无碍,你能去就足够了。”肖问渠道。
他很欣赏岁的直言直语,有些事情拿不准的他会直接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隐瞒。
白就是白,黑就是黑。
“试试刀鞘吧,别让你的刀一直这样光着身子了。”
肖问渠说着将手中的刀鞘递给了他。
这句话属实是打趣,但岁还是显得有些窘迫。肖爷说的这句话也是非常扎心了。
古纹刀确实是裸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接过刀鞘,此时岁才认认真真的观察起了刀鞘的构造与做工。
刀鞘与古纹刀的口径大小刚好一致,两者之间的气息也相交辉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感。
刀鞘上展示这古国时期的画风,光线折射像是万花筒一般可以看到很多画面。刀鞘上还有一根牛皮制作的袋子方便背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竟然都还没有损坏。
解下古纹刀上的黑布,古纹刀亲切的气息就朝着刀鞘扑了过去,就好像是见到了很久未见的亲人似的。
岁顺着它的意思将它放入了刀鞘中,轻声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