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是不会作假的。
“冰魄你先拿着，眼睛真的不疼了吗？”
龙夜焱伸手过来，动作轻柔的抚过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浓密的长睫在他掌心刷了刷，让人发痒。
“真不疼了，抱歉，让你担心了。别担心，没事的，我的眼睛还看得见。”
云染月朝他笑了笑，因为知道了眼睛的确切下落，她心情并不差。
她其实也不怕疼，再疼的时候她能忍过去，当年生小意的时候大出血，可比这疼多了。
只是今天疼得太突然了，恍惚间让她有种回到被挖掉眼睛的那一瞬间。
龙夜焱看着她开朗的笑容，把心底的思绪压了下去，去用丝帕打湿水来，给她重新擦了擦眼睛和面纱。
面纱的材质是不易脏的，血泪没有沾染上去。
他动作很轻，就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一样，云染月的脸颊微微升温。
一旁的小意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道：
“娘亲没事了，那我睡了哦。”
他倒是想关心娘亲，可奈何插不上嘴，更何况娘亲眼里都是面具叔叔，都没空理他这个儿子了。
他还是睡觉吧，不当电灯泡了。
小意翻了个身，滚到了最里面睡去了。
龙夜焱的动作停顿，想到他会和九月挨着睡，喉咙动了动，有些发紧。
云染月眼珠子往左右看，没好意思与他对视。
有时候她胆子挺大的，敢吻颜夜，但那是酒精作祟，现在都很清醒，马上要睡在一起，肯定有那么点害羞。
“饿不饿，我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
龙夜焱看出九月的窘迫，他嘴角扬了一下，温柔的对她说道。
“好啊，正好有点饿了呢。”
桌上摆了不少吃的，本来是龙夜焱给小意买的路边小吃，不过小意正在装睡，就不喊他了。
云染月看到了糖炒板栗，她挺感兴趣，眼睛才看过去，龙夜焱就单独拿出来，并给她剥壳。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得不像话，云染月才发现他左手食指上居然有一个小痣，让他的手指看起来好像更涩了。
他干净的手指因为剥壳而染脏，但很快他就擦干净手，将剥出来的板栗ròu递到她嘴边。
云染月鬼使神差的掀起面纱的一角，张开了嘴。
龙夜焱的手从她面纱里钻了进去，将板栗ròu放进她口中。
板栗很香甜软糯，不过云染月觉得它之所以这么好吃，是因为它是面前的男人剥的。
龙夜焱很有耐心，一连给她剥了十几个，云染月吃不下了，她吃最后一个的时候，没有咬板栗，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