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肖问渠将玉用羊皮图包了起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随即他大手捏住了他的手。
“没事的……”他低哑的嗓音安慰着他。
“出去之后,我就把这片湖买下来,我会想办法将古国陈家的一切建筑保留下来的。”肖问渠说道。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岁不知说些什么,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羊皮图,手中那块玉温暖地散发着灵气光芒。
“我能用陶罐残片再试试吗?”他问道。
这话相当于最后的不死心。
周围的大家皆是知晓岁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此时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应该的。
但是无眠实在不忍心拿出陶罐残片。
他知道,岁心里还想在挣扎一下,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原本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突然就找到了这媒介,反而让他心里不太敢相信。
“无眠,给他吧。”肖问渠说道。
“爷……这……”无眠还是于心不忍,但是看着岁面无表情的眼神,还是将陶罐残片拿了出来。
岁接过陶罐残片,一滴鲜血滴于上面,残片上密密麻麻的凹凸黑点皆融于下面,露出原本光洁如玉的罐面。
岁拿着手中的无暇美玉靠近它之时,它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光芒,是应正了与邪术有关的玉。
这样的结果显而易见。
眼前这块玉真的是陈家用来偷天换运的媒介。
而且与主楼盘旋的化棘蛟有关。
岁终于还是垂下了手臂,将陶罐残片还给了无眠。
一时间安静无比。
连一向闹腾的莫知明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拿着这块无暇?琈,肖问渠带着大家回了陆地。回去的路上岁一直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的,走的时候就有多寂静。
一场奇异的旅程以一种草草的方式了结了。
回到肖家的第二天,是夜。
“小岁岁,肖爷说今天晚上让你送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拜托你了。”莫知明看着回来之后依旧提不起精神的岁,心里眼里满是心疼。
岁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小岁岁,一定不要太伤心了。”莫知明离开的时候,还小声地安慰他两句。
岁点点头。
他只不过是需要时间适应罢了。
原本他早就已经认清了自家的命运,这辈子注定会在陈家的天谴之下活着,背负陈家的命运活着。只不过上天突然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告诉他好像可以有机会成为一个自由的人,让他心里有了几分期待和窃喜。玩笑始终是玩笑,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罢了。
这些事情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但是感觉最对不起的还是沈家。不管是沈老爷还是沈爷,他们都是极好的人,在沈家的时候也没有苛待过自己。
沈老爷还想方设法的想将陈沈两家的恩怨化解,还一直护他于羽翼之下。
现在如果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他估计都没有理由在留在沈家了。
端着药,岁来到了肖问渠的房间,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咚咚咚”。
“请进。”里面传来肖问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