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些善的身份比较特殊，她的本体完全依托于恶念之上。
她不是自阴暗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她本身好像是人类，却吸收了什么东西成为了如今的她，而且体内属于恶的力量永不消减。
才成为了现在的她，可以说一切恶就是她，她就是一切恶。
黑暗不消，她不死。
而且只要她体内属于恶的力量压倒善力量，她就会回到……最初的记忆。
回到最初那个想要屠尽一切的时候，回到她刚成为神明不久后。
那时候他还没有诞生，所以他不清楚几万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善的记忆会回档到那个时候。
他只知道，这样的善只想要杀尽一切，也从未有认出过任何人。
包括他这个陪伴了她几万年的天道。
这还是第一次善进入这个状态，觉得有人眼熟。
他双眼微眯，满脸狐疑的看向顾亦朝。
这人与善几万年之前就见过？
能让善眼熟，起码是在他诞生之前的存在了吧。
说起来有一点确实很奇怪，善那种天下唯她独尊的傲慢性子，又怎么会轻易交一个男朋友呢？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青年虽然疑惑顾亦朝的身份，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善明显就是认识他的。
所以青年直接将顾亦朝往前推了推。
是认识的人的话，说不定还能将人给安抚下来。
这种敌我不分的善，一般人是真招架不住，能安抚下来最好。
不能也没事，好歹能给那群神明抽取力量拖延一点时间，到时候用属于善的力量去压制也可以。
顾亦朝顺着青年的力道，被青年微微推的往前了两步，离叶善更近了一些。
叶善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人是真的异常眼熟。
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大概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吧。
毕竟她这人也没什么朋友，怎么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人呢？
叶善双眼微眯，漫不经心的握紧死神镰刀，黑雾再次萦绕其上，瞬间附满死神镰刀，散发着凛凛的危险。
下一秒叶善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直盯着叶善的青年见状人都傻了，完全没想到叶善动手动的那么干脆。
不是，不是说眼熟吗！！！？
这他妈是哪门子的眼熟！？
要往死里搞的眼熟！？
完了完了。
刚刚青年把人推出后，顾亦朝离叶善近了不少不说，青年自己还往旁边让了让，所以现在他根本来不及去拽走顾亦朝了。
无能为力的青年似是不忍的闭上眼睛，还默默的往后退了退，退回了结界内。
不是他不救，是他真的救不了。
总不能救不了还傻傻的搭上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