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您在那里,我们就能安下心来,就像相信九重天上的云层永远不会塌陷一般安稳。
爪子上的泥泞在青色干净的仙袍上印出黑色的梅花爪印,白泽舒服窝在他怀中,撒娇一般的蹭了蹭。
祁让揉了揉它的下巴,“走吧,趁被困住之前,争取一下最后的自由。”
白泽用它并不太算聪明的脑子思考了一下这句话里的意思,然后就见祁让走进了御剑峰峰主,玄清长老的洞府。
和原主洞府内处处精致舒适的装修相反的,房间里只简单的摆着一张木桌和一张玉床。
玄清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脚上的靴子歪歪扭扭,看得出下床时的急促。
“可打扰了父亲的歇息?”
玄清板紧了脸,“不要紧,你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祁让合上了门,“我准备出去历练几年,明日一早就走,今晚是过来和您辞行的。”
“又去历练?”
玄清猛的提高了声音,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的咳了一声,板着脸碎碎念着,“上次你一消失就是二十年,连个信儿都不给家里传,若不是见你的魂灯一直平稳,我定要出去寻你的,而且你看看你最后怎么回来的?”
“我见到你昏迷着被小白扛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
“不行不行,你这才刚醒,怎么也要待个一两年再走。”
祁让无奈的打断了他,“我这次保证,每隔半年就传信回来一次,再说不是有传音符,您什么时候想我了,给我传简讯就好。”
“胡说,我什么时候想你了。”
玄清真人这么说着,眼中神色却仿佛一个即将被孩子抛弃的孤寡老人。
祁让早有成算的对他伸了伸手腕,“我现在已经稳定在化虚境巅峰了,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突破化虚登上大乘,所以想出去再游历试试。”
玄清的境界不过化虚初期,他半惊半疑的伸手探过,发现自己的灵力进入祁让的识海如同一滴水流入汪洋大海,看不清虚实后,惊喜的抚掌大笑了三声,“好,好,好!”
随后眼中又泛起泪光,“不愧是我儿子。”
祁让试探的问道:“那出去历练的事”
“去吧去吧,孩子大了就管不着了,总不能让你爹成为你的绊脚石不是。”
最后离开房间时,祁让的空间戒指里便又多出了一堆灵石和丹药法器。
白泽挂在他的肩上,等走出去很远后才道:“他的寿元没有多久了。”
祁让嗯了一声,“资质如此,无法强求。”
白泽便又安静下来的没有回应。
一人一兽在离开太元宗之前,又去了趟后山的宗祠,那是为死去的弟子立碑纪念的地方。
祁让找到那位师兄的檀木盒子,用手指从中牵出一丝曾经魂魄的残留的痕迹后,闭着眼睛,在掌心呈出了他生前的记忆影象。
凤离说师兄不是被他所杀,那就说明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几帧画面闪过,让祁让意外的,是每五帧中几乎有四帧都和自己相关。
从陪着自己玩耍木剑,到提点自己心法,再到比试上输给自己,最后只能站在众人之间向上仰望。
随着年岁渐渐推移,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浑身魔气的影子。
那个浑身魔气穿着黑袍的人引出了他心里的嫉妒,告知了他秘境中的蹊跷,并诱惑他讲:“执明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生命之忧,但实力大损,没法再保住第一剑修的名号是肯定的,怎么样,你不想试试把他拉下去的滋味么?”
师兄仍在犹豫,对方却又劝,“何况你想一想,他长这么大哪里受过挫折,没准这次的挫折还能叫他长长记性,在以后帮了他呢?这样你就既能打压他的气焰,又能帮他,执镜,你还在犹豫什么?”
执镜是那位师兄的名字,在听魔物诱惑之后,他不再犹豫,将消息传给了他。
而在发觉秘境远远不像他想象中那般简单,可能对整个修真界造成重创时,他又心存愧疚,联系之前的魔物假装贪婪的想潜入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