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小心道:“已经被陈家人下葬了。”
梁冬生将手里的笔一扔,冷笑道:“坏了本官的好事儿妄想入土为安?给我将他的尸体挖出来,丢到城外去喂野狗。”
如此安排完,才稍稍觉得平复了些。
心腹慌忙应是,又道:“那大人,米粮一下子少了这么多,若是处理不好,必然会影响您的官威啊。”
梁冬生问道:“现在城里生意最好的酒楼有几家?”
心腹想了想,答道:“一个是季家,一个只开了不到一年,叫‘有匪君子’”。
“本官记得之前过年的时候,你说有个新开的酒楼,生意很好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回大人,正是‘有匪君子’。”
梁冬生皱眉:“一个酒楼,起这么个阴阳怪气儿的名字。你将季家大公子,与这个‘有匪君子’的掌柜明日都叫到府里来,就说我有事与他们相商。”
知府的官差亲自上门通知,谢如琢一度以为陈松的事情暴露了,可五福胡同在城西,两人这两天连城南都没出。
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听说梁冬生还请了季家的大公子,她才稍稍放了心。即使谢如琢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也得硬着头皮上。
季家家大业大,不止在永州,甚至京城、西南都有季家的产业,据说祖上也是位当过官的,还听说与某位权贵关系甚笃,在永州地位不一般,梁冬生也得给季家几分薄面。
此时永州城里还有能让梁冬生稍微忌惮的人,谢如琢觉得十分有必要去季家拜访一趟。
此时的季家,季文舒刚从外地回来,随从将近期收的信交给他,禀报道:“贺三公子给您写了封信,还有就是梁大人差人来说明日请公子去一趟府衙,说是有事情与公子相商。”
季文舒一把拿过信拆开,大致扫了一眼,有些生气又有些欣慰:“你瞧瞧咱们这个贺三公子,有求于人的时候也还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跟以前一样的臭德性。”
随从道:“可是贺三公子要来永州看您?”
季文舒道:“那他也得抽得开身才行。北边那个打又打不赢,还总喜欢出些阴招骚扰人,他刚回西南根基不稳,任他天纵英才也得需要时间来转圜。我看他一时半会儿是哪也去不了喽。”
“说起来,自打准远将军出了事儿,您与三公子就再也没见过了。”
“确实如此。”季文舒净完手,坐下来拿着信慢慢看,这一看,却像见了鬼一样,他问随从:“永州城里什么时候开了家叫‘有匪君子’的店?”
随从道:“就是今年除夕夜,当时小的正巧陪您出城,路过中安街的时候,那里人声鼎沸,您还说‘棋逢对手’什么的。”
季文舒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他在雾城也看到过,当时还觉得字迹与贺清思的很像。
“这家店的掌柜是什么人?”
竟然让从不开口求人的贺三,破天荒的请他帮忙照拂一二?
季家地位在这儿,随从平时也不太关注其他的,想了又想,回道:“只知道是个姑娘,还挺有几分本事。哦,对了,听说梁大人这次也请了她,肯定是没怀什么好意。”
季文舒:“姑娘???”
原本正要想托词拒绝邀约的他,看着手里信又陷入了沉思,莫非贺三那货有千里眼?
作者有话要说:身在西南心在永州的贺三:听说有人对我起的名字有意见?
一不小心写嗨了,所以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