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上看。”
“往下看。”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房间里除了化妆师低声说话的响声和电卷棒咔嚓咔嚓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
从进门之后，刑怀云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江芷珊想要为那天的失言道歉都不敢开口，喉咙像是被空气里冷漠的气氛堵住，而这股冷漠的气息就是右侧的刑怀云身上所散发出来了。
江芷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怎么和影后弄成现在这样的？明明拍完《青山》她们还是挺客气的，每每见面都是彬彬有礼，怎么两天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呢？
化妆师给她画好眼妆，江芷珊的眼睛得到肆意活动的权利，目光开始偷偷往刑怀云的方向斜。眼角目光看到刑怀云专心致志的盯着镜子看，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刑怀云这个样子更加让江芷珊觉得压抑。不过总要开口道歉的，不然气氛这样僵下去，江芷珊真的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和刑怀云见面，即使不见面，她也像平和的散开而不是让刑怀云带着对她的厌恶。
“江小姐的皮肤底子真好。”化妆师称赞道。
“谢谢。”
江芷珊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与化妆师的谈话让江芷珊压抑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扭头看向刑怀云。
“云姐。”
“怎么了？”刑怀云扭头看江芷珊，面容沉静，还带着一丝浅笑。
江芷珊觉得自己上演了一场独角戏，云姐看起来根本没在生气好吗？她真是自作多情，云姐怎么会在乎她这个小人物？
江芷珊顿时觉得嘴边的道歉多余了，不过就算是多余也要道歉。
“前天的事对不起，我失言了，不该”江芷珊想起身旁还有化妆师和助理，她不该说太多话，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传到外界又是一阵兴风作雨。
“没事，我已经忘了。”刑怀云淡淡道。
江芷珊：“”她就说她的道歉是多余的，哎。
这时，刑怀云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你好。”
“你好，刑怀云小姐。”
房间里很安静，江芷珊能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她感到惊异，那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她几乎可以判定那声音的主人是唐冰，她对唐冰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的，不应该判断错。江芷珊下意识的还要再听，电话里声音突然听不到了，可是刑怀云还在讲电话，很显然她减了通话音量。
“有事吗？”刑怀云问电话里的人。
“”
“和我谈？”
“”
“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