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踢球没有任何意义。”
顾洛沉默了一会儿，“所以，”
他偏头看了一眼范德维尔，“你这是在跟我抱怨吗？”
“没有啊。”范德维尔摇摇头，“只是随口一感慨。”
“哦，”顾洛点点头，“明白了，你是在嫉妒。”
“我不是……”
“羡慕？”
“真没。”
“嘘。”顾洛轻轻嘘了一声，而后转过头朝着低下的球迷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啊啊啊啊！！！”
“洛哥！”
“洛哥！”
下面的球迷们的尖叫声顿时穿破云霄，范德维尔看得目瞪口袋。
“很想像我这样？”
顾洛转头看着范德维尔。
“啊？我，我也可以吗？”范德维尔一脸震惊地看着顾洛。
顾洛沉默了一下，“你这话说的，就像是一个刚踢球的人一样。”
“啊？”
顾洛低下头默默将自己脖子上的花圈，啊不，花环拿下来，而后弯下腰拿起搭在凳子上的毛巾，站起来之后将范德维尔默默拉了过来，用毛巾给他擦脸。
下面的球迷看到这个互动都激动的嗷嗷叫，但是被擦脸的范德维尔却有些瑟瑟发抖。
“谁让你过来说这个话的呀？”
“球迷那都不是自己挣的吗？”
“你要是真想得到更多人的喜欢，那你就好好踢球啊，争取每场都给他拿个帽子戏法，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讲人跟人不一样。”
“人跟人当然不一样，”顾洛收回自己给范德维尔擦脸的手，“虽然人们常说，我也经常说努力很重要，但那是在有天赋的基础上更加努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范德维尔有点被顾洛的这个状态吓到。
在他的想象里，或者说预想里，自己说出这个话后可能会遇到的场景：顾洛害羞表示还行，都是球迷们的抬爱。
顾洛有点尴尬地表示这都是哥哥们辅助的好之类的话。
而不管以上哪两种情况，他都可以顺势提出：哎呀，那弟弟你今天要请吃饭哦~
但是！
为什么！
顾洛会这么回答，呜呜呜，他的眼神好可怕。
“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也想像我这样吗？”
范德维尔哭丧着脸点点头。
“那你可能要花点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了。”顾洛笑着朝下面的球迷们挥了挥后就转过身往下走，范德维尔愣了一瞬之后也连忙跟着走了下来。
“洛哥？”
“洛哥？”
“你下来了？”顾洛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