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一位四十来岁胖乎乎的女士,因为没找到尸体,她的坟墓里其实是空的,只有一个简单的墓碑象征着一条鲜活生命的离去。
趁着四下无人,肖澄将一束白花递给呱呱,让它将花放在了墓前。
“呱……”将花束放在墓碑前,大白鹅抬起头看着上面的文字,在接触到属于死者的名字时,它歪了歪头,轻轻用翅膀触碰墓碑,从中感受到了某种说不清的羁绊。
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连接着它和墓碑的那个名字。
司机虽然去世了,但她的余念却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于在世界上,大概这也能算得上是某种形式的生命延续。
·
午后,两人才去了海边。
虽然不是假期,但此时阳光正好,沙滩上的人并不少,正好保持在一个足够热闹又不显得拥挤的程度。
不甘寂寞的呱呱非要跟着他们过来,但因为周围有人的关系,它只能一动不动地冒充一个真正的玩偶。
苏鹤延躺在沙滩椅上,正闭目享受着海风。忽然感觉腰上一暖,一只不安分的爪子直接伸了过来,在他的腹肌上逡巡。
他掀起眼皮,某个小色批正站在他身边,脸皮有苏化的趋势。
苏鹤延纵容着他的动作,只是一挑眉,用眼神询问他在干什么。
肖澄面不改色地吐出自己的目的:“给你擦个防晒,顺便验货。”
看了眼头顶的遮阳伞,又瞥了下肖澄手里充门面的的防晒霜,苏鹤延笑了,他凑近肖澄:“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吧。”肖澄说完,手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大幅动作了一把,然后在苏鹤延眼神微变准备反杀的时候一溜烟朝着海的方向跑去。
“我去游泳!”
什么防晒霜不防晒霜的也顾不上了。
“呵,胆子越来越大。”苏鹤延低声抱怨着,上扬的嘴角却没有放下来,明明就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苏鹤延很快追上肖澄,跟他一同扑进了水中。
两人在海水里比赛游泳,经过长期的训练,他们的体力都已经远超常人,如两道水箭一般划过水面,看得一旁的游泳圈玩家羞愧难当。
游了好几个来回后,两人才浑身湿透地躺在沙滩椅上,一边享受着徐徐拂过的海风,一边喝着买来的饮料。
肖澄摸着自己线条流畅的腹部:“运动完,有点饿了。”
苏鹤延放下手里香精过多的饮料:“想吃烧烤吗?附近有租赁的烤炉。”
肖澄立马鼓掌:“要!”
“那行,我去准备。”苏鹤延说完便起身,朝另一边去了。
“我想去买冰淇淋你要吗?”肖澄跟他说了声。
“不用,给我带份水果沙拉就行。”苏鹤延说。
肖澄正想走,却看到了不断拿绿豆眼暗示他的呱呱,这只耐不住寂寞的呱鹅子显然是想要跟他一起行动。想着反正呱呱一只鹅坐在这里也无聊,肖澄干脆就抱着它一起过去了。
“你要乖乖地假装玩偶知道吗?”肖澄低声说。
“呱!”呱呱也同样小声地保证。
问了几个海边的工作人员后,肖澄终于打听到一家口碑最好的冰淇淋车,距离沙滩也不算远。
……
“啊——”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肖澄对着前面的人道歉。
他抱着呱呱刚刚走过一个拐角就跟一个人正面撞上了,肖澄这边倒没什么事,只是被撞的那个人手里的冰淇淋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