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乐观和不乐观差得也太远了吧。
想了想,蔡山禺还是补充道:“在治疗过程中我们会采集一些数据,不会对灵体造成损害,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
“我同意。”夜斗截断他的话,撑着水槽转身,湛蓝的眼眸带着暗色沉沉看着蔡山禺,“无论如何,拜托了。”
“可是……”虚元子语气迟疑,“从这里坐船到大夏,要两天啊。”
别说两天,就他看来,这女娃能撑上俩小时就不错了。
而且这位不知名的神明看起来情况也不是很乐观的样子。
林跃摸着下巴想了想,“要不我御剑送你们?”
虚元子无语地睨了他一眼,“我们都走了,这次的任务谁来做?”
“飞过去只要半天啊。”
“然后打坐一天来恢复?”
林跃不说话了。
世界法则不同,原本只能算是基础通行方式的御剑飞举都成了要精打细算的项目——消耗多,回复少,落地只能两腿跑。
衣摆被人扯了扯,林跃低头,看到狗卷团举着板子,上面显示着几个字。
【三途川】
他和妹妹每次训练都是走的这条道。
虚元子也看到了字,摸着胡子嘀咕:“这个应该不能算我们偷渡吧……”
日本阳间政府又不管阴间的事。
林跃让元嵇托着云音,惊喜地双手撑在狗卷团腋下将他举了起来,“团子真棒!”
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的男孩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十分不习惯这个姿势,一想到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的耳朵就忍不住一点一点变成了红色。
然后抗议似的举起了板子:【林放我下去】
顺从自家孩子的意见将他放下,林跃把云音交给虚元子,在天神骤然犀利起来的目光中,持剑对准夜斗。
夜斗撩起眼皮,没有动作,他已经被腐蚀的剧痛折腾得不想动弹了,只是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林?”
黑紫色的恙爬满了神明的脖颈和侧脸,被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黏在他的皮肤上,看起来像是脆弱得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将他扼杀。
“只要云音的运还和你联系在一起,你的这种状态就无法解除,放心,我只是暂时截断而已。”
夜斗听懂了他的意思,疲惫地阖上双眼,“麻烦你了。”
有什么东西随着剑锋落下被斩断,清凉的水冲刷着被恙感染的地方,腐蚀的剧痛缓缓消退。
夜斗在昏昏沉沉之间,听到有人好奇地问:“云音的本名到底是什么?”
“恋雪。”他低声道。
一个普通的女孩,有着爱自己的父亲,有两情相悦的未婚夫,然后被毒杀在了最美好的年纪。
问话的林跃一愣。
恋雪?他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某个身上有着蓝色刺青的身影突然从脑中蹦了出来。
“……”
如果被上弦三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变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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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来得及补更(咸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