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毛,跟爷爷说,“我们还有一个人,请爷爷再做一份。”
爷爷却摇了摇头,“他没有缘。”
我们两个在这吃着东西,爷爷就站在一边,看着我们吃,我觉得气氛极其诡异,四周阴冷冷,夜色越来越黑,整个餐厅和爷爷都洇没在了夜色中,好像看不清楚了。
我突然间感到了阴气直扑入胸膛,远处我们那辆车子,散射着精光,我感觉到不好,转身就想往车子那头跑,打算找一两张符咒,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我的脖子被一把拎住了,我一回头,爷爷微笑着说,“不要跑,吃完,不能糟蹋我的心血。”
我冲他笑笑,“有鬼。”他伸出另一只手来,五只手指变得长长的,黑黑的,散发着阴气,“是我吗?”
吴金城看到这一幕,慌里慌张的掏符咒,可是还没等他掏出来,爷爷的另一只爪子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好好吃饭,不要乱动。”
我们两个脸色惨白,我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脖子上的爪子像是伸进了我的脖子里,下一秒钟就会把我的脖子拧断。
一阵风刮过,我的头顶上,一道符咒哗啦啦飞了过来,飞溅的火星落在我面前,道道金光迸射而出,向四面八方,如同浪潮一般涌去。
随着精光的浪淘,爷爷和餐厅都被吞没了,没有了踪影。
我和吴金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桌椅板凳顿时消失不见,而吴纯蕴,手持符咒站在我们面前,一脸温和的笑容。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你倒是打声招呼啊,把我们摔得够惨。”
“先别管屁股,先看看你们吃了些什么?”
吴金城听到吴纯蕴这样说,趴在地上探查我们吃了些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他大叫起来,“怎么都是一些毒草?”
我感到好奇,“你还认得毒草?”
吴纯蕴在一边解释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要写符咒,拥有各式各样的香料和矿物,还有各式样邪门的东西,当然认得一些毒草。”
吴金城举着当中一根毒草,“我听我师傅说过,它叫鬼舌头,这东西长在尸体的头部,奇邪奇毒,人吃了七日必死。”
吴纯蕴揉搓着花瓣水唇,看着一地的菜,若有所思地说,“若再配上这饭菜中的其它的毒药,加以特殊的制药方法,恐怕你只要走七步,就得死了。”
吴纯蕴和我都惨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一步都不会走。”
我走了两步,吴金城更惨,走了四步。
吴纯蕴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符咒来,用桃木剑送至半空中,那符咒渐渐自然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个老者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吴金城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来,夺过了吴纯蕴的符咒,对着老人就打。
老人理也不理他,只是嘴里喃喃地动着,应该是在数数,我在他背后尖叫起来,“快停下,你又走了两步。”
吴金城连忙停下来,手里的符咒不停地向老人飞去,嘴里还骂个不停。
我问老人,“我们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我们死?”
老鬼浓浓的眉毛挑了一下,“有人叫我来杀你们,我还在想要不要杀你们,这个肥胖的男人居然拿钱来砸我,要知道我做菜是出于爱好,觉得这是一份事业,从来没有因为钱,所以我留在这个地方,希望多一个人能够吃到我的菜,我从来不希望有人侮辱我的菜,用钱来评价他们,可是这个肥胖的男人这样做了,所以必须得死。”
我冷笑了一下,“说的好听,这些菜我也吃了,我可没有用钱砸你,为什么我也得死。”
这只老鬼竟然是轻声笑了,“他会死,你不会死。”
“为什么?”我和吴金城同时叫出了声,我们一起吃的饭,吃一样的菜,这怎么可能。
老人的眉毛陡然间竖了起来,“我并没有想杀你,你不会死的。”声如雷震,叫我耳膜嗡嗡响。
他说什么也不肯说理由,也许这是他的窍门,我活动了一下全身上下,觉得身体活动自如,他会那样用力的向我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我选择了相信这位老人。
确实,这个老人自始至终在说吴金城,不过在我眼里,吴金城是健硕,怎么在这个老人的眼里,就成了肥胖。
吴金城也吐槽道,“我不肥胖。”
“肚子里只有ròu,没有做人的道理。”吴纯蕴在一边小声的说,我也觉得老人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吴纯蕴笑着揉揉我的头,“有长进。”
吴金城头大起来,“你这老鬼,如果不是你们家小姑娘挑事,我也不会用钱来砸你。”
旁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是好心,我爷爷死了多少年了,可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