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精致得像是迷失在人间的精灵。
涂苏苏不禁莞尔一笑，果然是小龙九，她是某次沈从霜出任务时带回来的天才狙击手，虽然手上沾了无数鲜血，但因为年纪小，又得沈从霜宠，所以性格十分跳脱。
“少夫人好！”
涂苏苏笑容还未止住，龙九冷不丁地给她敬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跟她问好。她连忙也手足无措地回了一个，“你，你也好。”
她蹩脚的军礼看得向白发笑，一脸正色地纠正她，“苏苏，军礼不是你这样敬的。”
说完，向白挺直腰板，双腿并拢，给她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
虽然他平时不靠谱，但是这种问题上从不含糊。
涂苏苏学着他的样子，认真地纠正自己的动作。
“对了，外婆！”
来不及和龙九多说话，涂苏苏和沈从霜急忙跑去轮椅处帮沈从云的忙。
两人身后，龙九一脸好奇地盯着向白，直到盯得向白都开始不自在了，她才开口，用中文一字一句，吃力地问道：“这位、骂人、很凶的哥哥，你的，名字？可以，我告诉吗？”
她学中文的时间不长，可以大致能懂别人说的话，也能勉强说一些，但只要说长句子，就会说得磕磕绊绊。
向白：“……”
他勉强听懂了龙九说的话，回道：“我骂人很凶吗？”
事实上，他刚才已经非常克制了。
龙九老实地点头，“凶。”
她刚才在树上的狙击点潜伏着，远远地就听见他骂人的声音，
龙九很少来中国，还以为中国人都是像沈家姐弟还有三叔那样温柔的人呢。还有今天见到了少夫人，很温柔，还很美。
向白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将自己的语气放柔，“没有，哥哥平时很温柔的。”
龙九疑惑地挠挠脑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温柔这个词，或许还有别的解释？
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另一边，沈从云将沈婆婆身上的毯子盖紧，沈婆婆还在昏迷中，必须立马送去医院。
沈从云目光沉沉地投向还在和向白说话的龙九。
龙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重，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少爷，请跟我来。”
她之前找狙击点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片山顶的空地，刚好能停得下一架直升机。
这也是沈从云之前在短信里交代给她的任务。
直升机应该也在那里等着了。
*
太一山山顶确实有一片空地，空地旁边就是一片悬崖。
山腹像是被人用斧子劈开的一样，光滑而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