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洛依依,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薄汗,两只手微微颤抖,竟像是有些脱力。
路松的心还提在嗓子眼,想问又不敢开口,直到洛依依疲惫地问了句。
“有干燥的毛巾吗?”
“有,稍等!”路松答应一声,立刻将一旁的毛巾递给她。
他这才发现,洛依依一双白嫩的小手,竟然湿漉漉的,像洗过一般。
竟是汗湿的!
因为精神极度紧张,他一时也没察觉,洛依依的声音为何不再苍老暗哑,所有的心神都在老爷子身上。
洛依依擦了手,见他紧张地盯着老爷子,重新哑着嗓子解释道:“再过半小时,将这些针取下,这次针灸便算结束了。”
路松原本对洛依依并不抱有很大希望,但亲眼看了她的针灸手法,确实大受震撼。
心里忍不住多了一丝期待,听她说话,忙问道:“洛先生,这样的治疗需要几次才能见效?”
洛依依知道他想问什么,抬起头笑了笑,安抚道:“我了解你们病人家属迫切希望病人尽快好起来的心情,但老爷子身体十分虚弱,承受不住这样高频次的针灸治疗。”
“这是何意?”路松疑惑皱眉。
“在老爷子醒来之前,不能再针灸了,剩下的需要通过服药和膳食将养,等他的身体状况有所稳定,会开始第二个疗程的针灸治疗。”
听着洛依依的解释,路松了然地点点头,随即猛然醒悟,惊讶道:“依先生的说法,我父亲还能……醒过来?”
他几乎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在他看来,能维持住父亲的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洛依依却十分肯定地告诉他,“当然,不但能醒过来,还能恢复五感、说话,甚至自主行动!”
路松呆立一旁,觉得要么是自己幻听了,要么就是这位洛先生口出狂言。
直到他听到洛依依非常严肃地补了一句,“前提是,老爷子的医治务必要完全按照我的要求进行。”
他彻底回神,细细打量着眼前不辨全貌的女人。
半晌,恭恭敬敬地对洛依依拱了拱手,郑重道:“若是我父亲能痊愈,我路家必有重谢!”
洛依依有些被吓到了,一位长者给自己作揖,可折煞她了。
她连忙将路松扶起,沉声道:“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