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跪伏在长街两边,无论虔诚是否,无人动身。
偏偏在这时发生变故,百姓中忽地腾起十余人,他们面带黑布,手持弯刀,身形魁梧,直直奔马车而来。
“有刺客!保护公主——”
侍卫们拔刀冲向此刻,百姓们落荒而逃,不过一瞬,长街上混乱一片。
欢儿眼见变故,死死攥住衣袖,面上却仍镇静自若。
刺客有备而来,很快就放倒一队侍卫,其中一人两下跳上马车,就伸出手要抓住欢儿。
千钧一发之际,欢儿眼前han光一声,一把利剑斩断刺客手臂,紧接着他就被一脚踹下马车。
持剑之人在欢儿面前露出面容,身上衣衫正是宫中侍卫。
他向欢儿伸出手:“公主,请让属下保护您。”
杀戮呐喊之中,唯有眼前之人面容俊朗。
“你叫什么名字?”她轻启红唇,问道。
侍卫一怔,随后沉声回道:“属下,宴清。”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宴清护主有功,特赐婚封为驸马——”
新婚之夜,宴清走进寝殿,便见到欢儿坐在床榻之上。
他关上殿门,却站在门边迟迟未动。
“宴清。”欢儿蓦地出声。
“属下在。”宴清应声拱手,就要单膝下跪,却在瞥见自己一身喜服之时,身子僵住。
“该掀盖头了。”欢儿缓缓道。
闻言,宴清呼吸一滞,仍是一动未动。
欢儿的心一沉:“做驸马,你不喜?”
宴清顺势跪下:“属下乃卑贱之躯,保护公主是属下职责,实在担不起如此……”
“谁说我求父皇要嫁给你,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的?”欢儿一把掀开盖头,打断了他的话,“我要与你成亲,自然是因中意你。”
宴清的头垂得更低。
欢儿皱起眉:“你不喜欢我?”
宴清摇头,回答:“属下不敢。”
他只说不敢,却不知是不敢喜欢,还是不敢不喜欢。
……
“欢儿,父皇没有办法再护你了,快走!”
欢儿被推了一把,跌入身后宴清的怀中。
“父皇——”她发出悲痛的一声。
曾经万人之上的帝王,如今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因两国之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是他输得了国,却不能看着女儿丧命。
宴清死死攥住欢儿,将她带离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