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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想起了给那偷狗的李狗儿“超度”时念的经文。
但是这老僧令人敬仰，不好那么冒犯。还得想个别的。
可是自己知道的实在不多……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学着那些和尚给人做法事时的语调吟唱：“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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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暗自点了点头，感觉有内味儿了！继续！
“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
卫渊得庆幸自己的精神属性高了之后，好些模糊的记忆就清晰了。要不然还真记不得这些词。
卫渊唱的起劲，高潮来了~
他摇头晃脑：“头一天~来到~鬼呀么鬼门关~”
鸡腿敲击水晶钵发出清脆响声，和声道：“鬼呀么鬼门关~~”
卫渊：“死去的这个亡魂那，两眼就泪不干~”
鸡腿敲钵盂+二哈踩门板如同打快板一样配乐：两眼就泪不干（嗷嗷嗷）~~。
三人合唱：我佛诶~如来诶~妈咪妈咪哄诶~
感觉来了！卫渊觉得就是这个味儿，别管自己唱的是什么，但是效果就是往生咒的效果！超度亡魂、消除业孽！
“第二天来到望呀么望乡台呀！望呀么望乡台哎~死去地那亡魂那啊，回呀么就回不来呀！我佛诶~如来诶~妈咪妈咪哄诶~”
“第三天来到忘呀么忘天涯呀~”
“天崖崖，海哎角，小妹妹是线郎是针，郎啊咱们俩人一条心唉呀唉哟~”
鸡腿：“我佛诶如来诶，妈咪妈咪哄诶~”
鸡腿：是不是哪儿不太对？！
卫渊：糟了，我这是老郭不正经版的！
二哈：我觉得挺好！旺~
鸡腿+卫渊：你滚一边去！
一人一猫停了唱腔，小心的打量那老和尚。生怕那老和尚当场暴起，给他们来一个怒目金刚尸魔僧！
但是，那老和尚嘴的角露反而出了一丝笑意。
老和尚执念深重，痴念岂是卫渊念一遍往生咒就能化解的？
但是，最后卫渊那几句不正经的唱词，却把他逗笑了。
老和尚好像看到了当初还是六七岁没有出家时，邻家娇憨的小妹子。
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亦如人间……
老和尚长叹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那破旧的菩萨像，口诵佛号：“南无观世音菩萨~”接着身体就开始化为飞灰，飘散在空气中。
只短短的四五秒钟，地上就只剩下了一颗带着丝丝金色光彩的骷髅头和一小块色彩鲜红描着金线的袈裟……就连那破烂的蒲团都消失不见了。
……
卫渊看着手心已经变成弹珠大小的金色骷髅头和那块质地上乘的袈裟，一时间百感交集。
不知来路，亦无有归处。最后老和尚究竟是想通了什么呢？
他好想有点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不懂。
最后只得往地上的席子上一倒，扯过摊子，“睡觉！”